“夷？小鹏怎么没亲自来？”最边上的一个男奇怪地打量了我一。我局促地回答：“鹏哥让我来接待你们。”

“知了。”我没有想到他那么快地答应。第一次包房，对我来说确实是个很大的挑战。我从杜威那里知这里面坐的非富既贵，每个包房设置两万以上的最低消费。我张地走近包厢区域。

“恩，来了。在包厢里。”他又匆匆赶往吧台拿东西。陈兴带着我走包厢。我再不敢到看，怕惹麻烦，但是到都是男女之间醉态的笑闹，避无可避。

“小鹏来了吗？”陈兴抓住一个经过他们边的服务生问。

“以后别理那些女人。”陈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我盯着别人亲显得很尴尬，我走快几步，跟上陈兴。一路上有不少女人也和小梅一样像要吃我一样看着，有的还飞吻过来，但陈兴在场，没人敢上来粘我。

“算了。”那男因为一个女声停下脚步。

“你是说这里也有男…”后面的话我难以启齿。因为我也是个中国人，虽然没有生在古代，但是几千年的封建思想余毒并不会因为社会制的改变而消失殆尽。我里觉得女人来卖是可以的，但是男人不可以。就像我在公共场所骂脏话一样，实在说不。陈兴没回答，只是回看了一，微微地，我很惊讶。我想起同学在历史课上讲的笑话，中国几千年来最彻底的革命是女权主义革命。短短的几十年里，女人用没有任何硝烟的战争把男人压在下，虽然他们说话有些恶俗和调侃的味。现在看来，不无理。最起码在这地方，男女都可以像货一样买卖。用钱买满足不再只是男人的专利。

“陈兴哥，小梅她喝多了，你别生气。”女孩一边拖着小梅走回原来的位，一边跟陈兴打招呼。这里的客人嘛对陈兴那么毕恭毕敬，我很奇怪，目光不由自主地盯着她俩。她们坐到一群红男绿女中，小梅板着的脸松懈下来，满脸堆笑地和边的中年男对饮，她一酒，吐到中年男的嘴里，煽情地用在那个男人嘴里翻搅，引来周围一阵阵叫好声。

“15号包厢。”我默念着，一边呼给自己打气，撩开纱幔走去。大型半圆形沙发上散落地坐着七八个人。

“这是小杨，刚来没多久，你应该见过吧。他一直在吧台实习。”陈兴向他介绍我，又转对我说“叫鹏哥，他是这里的副班，专门负责内场接待。接下来你就在他这里实习一段时间。”

“那她们也是我们酒吧里的…”我不知怎样称呼她们，说是服务生显然不合适。

“那她们在这里，不会影响酒吧生意吗？”我总觉得这些女会惹麻烦。

“鹏哥。”我真诚地向他鞠躬，抬看他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很尴尬。鹏哥随便扫了我几，目无表情。我看自己不受迎。跟鹏哥接待客人十来天后，我主动跟他提自己独立工作。

“小鹏。”我抬往前看去，正面走来一个大的男。他脸上线条刻，像混血儿，壮的态并不能被普通的制服掩映。如果不是黑发，黑睛，我觉得倒他像个外国人。他走近我们，朝陈兴微微示意。

“她们是什么人？”我好奇地问。

“不会。来这里的人都是找乐的。不男人还是女人。酒吧也需要他们这样的人。”

“她们不是我们酒吧的工作人员。我们酒吧除了老板和打扫卫生的阿姨外，再没有其它的女人。”陈兴一边四下张望留心酒吧大堂里各的情况，一边说：“老板从来不用女服务员的。她们都是暗娼，自给自足。”

“你不想小跟班了，要自己是吗？”鹏哥瞄了我一，我看到他神里充满冷笑和不服气。

！有啥了不起，不就是一个服务生吗？”一个穿着和小梅差不多少得可怜的女孩跑过来拖着小梅就走。

“哈，行啊，慢慢。”鹏哥不怀好意地笑了，把手里的菜单递给我“去15号包厢吧，客人刚来。”

“都是来混的。说好听是小，说难听是女。”陈兴面无表情地说，我吃惊地吐。

“鹏哥，我可不可以…”我张地。

“这个臭小，找骂呢！”那男鲁地站起，作势要往外走。我哀叹自己怎么第一个客人都没法应付。

“是的。我觉得自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