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地转移目光，叹息：“小杨，我知你想问什么。别问了好吗？知太多对你不好。你还年轻，好好努力会有前途的。何必和我这人搅和在一起。”她自我解嘲，我于心不忍。

“他坦然地说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回大陆，年纪大了要退休。他给我三天的时间考虑，如果我愿意就直接去他的酒店找他，三天后再也找不到他。”烟雾缭绕中，陈慢慢说着，好像后面的事都与她无关，人只有痛到麻木时才能如此平静。

“我无聊，你还不是一样找我这个无聊的人打听。”杜威翻白，他觉得我这人像个小偷想偷东西，还要教育别人偷窃是犯罪。我不想搭理他了，他就知这么消息。我担心陈因为我才避开，如果真是这样以后在这继续工作该有多难堪。

一周后，陈终于现在酒吧里。她的脸很难看，本不像刚休假回来。我忧心忡忡，担心自己琢磨的事变成现实。趁稍微空闲时，我敲开她的门。

她从屉拿一支雪茄烟，上，狠狠地一，吐一阵烟雾，继续：“有几个客人一直很喜我，总让我去服务。还说要我不了，跟着他们供给我一切。我知那是金丝鸟，见不得光的脏。我都拒绝了。只有一个客人让我留心。他像个白领经常来，但是他从来不呼朋唤友地来鬼混。他总是一个人喝酒。我慢慢地留意上他，他也是个帅气好看的年轻人，很容易引年轻的女孩。慢慢接多了，我也会和他聊上几句。有一次快打烊，人很少，他让我陪他喝杯酒。我想这么熟悉了就答应他。谁知这杯酒改变我的一生，他是个貌岸然的伪君，他骗走我的贞节。”

景，但是我不希望别人说的那样不堪。

“也没什么啥事。我…我只想来看看你。”我不知如何开，直接问她回香港是不是为了躲避自己？这样肯定让她多尴尬。她现在这态度明摆着不想和我纠缠。她抬起，望向我。我们四目相对，似乎彼此中都有无数的话要说。

我的心阵阵痛。她神的睛似乎要滴落鲜红的血。

“陈，你别这么说好吗？是我自己…自己喜你。”我走上前，鼓起勇气这句话，这话我想了很久。我喜陈，那天才会意情迷。

“你应该知我也是从服务生起的吧？”她看着窗外的路灯，悠扬地：“我那时年纪和你差不多，因为家里供不起读书，早早步社会。没文化只能些简单低贱的活。服务生，端盘。我当时想法很简单，只凭双手的努力，总能好好过活。但是我就是因为傻才到酒吧这藏污纳垢的地方来工作，这里哪有什么清白世界。年轻时我也算漂亮，很清的那。我不喜化妆。”

“我是个女人，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想有个温的家。有个自己的老公，有个可的孩。第一次喜的男人无耻地对我这丑事。我觉得自己本没有资格再去实现梦想。那时我很单纯，把男女之事看得无比崇，不像现在的都市的风尘女这么开放随意。我想就这么算了吧，在这地方，我这人还会有啥幸福。我去找他，同意跟他去香港，至少那样我和家人都会有富裕的生活，其它的梦我再也没有了。”她痴痴地笑起来，好像讥嘲自己曾经充满梦想的幼稚。她神有些残酷，残酷地将自己的丑陋伤疤揭开给我看。我觉得自己像个刽手一样的残忍。

陈一惊，闭上睛痛苦地：“你别傻了。那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喜你这傻小，跟你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前途。你也保护不了我。”陈的话像利剑一样刺穿我脆弱的心脏，我知她说的是事实，残忍的事实。我蓦然垂下傲的。

“陈。”我战战兢兢地叫。“嗯，什么事？。”她低看着桌前起的账本，无心地应。我很少遇到她这么冷淡，回想曾经的激情澎湃，恍若冰火两重天。

“那以后，他还来酒吧纠缠我。有一次我不小心躲一个VIP包厢，第一次见到我后来的老公。他是香港商人来内地谈生意。那年他已有六十八岁。他看我一个小女孩怪可怜的，没责怪我，反而将我留在他的包房。他连续来我们酒吧五次，最后一次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回香港，他太太，他很喜我，说我很像他年少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