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奔东西,各行其是,忙着找工作的,忙着升官发财的,还有忙着恋爱、结婚生子的…已经有7年沒有这么大面积的相聚了,同学相聚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題,都是已经快30岁的人了,男女生在校时的那种羞涩感,从每个人的话语中就可以感受到,早已经荡然无存了,互相间什么都敢问,也什么都敢说,而且说的都是那么的直白和坦荡。庆林的婚礼是俗气了点,但有这么多的同学來捧场贺喜,还是热闹无比的。一大帮的大学同学,男男女女的,把新郎新娘子两个人折腾的也不轻,恐怕连花烛夜里弄**,忘情一刻值千金的心情和力气都沒了。
不过话又说回來,这年头里,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新婚之夜,哪还有人干那事啊,省着点力气,进了洞房还数红包呢!庆林和他媳妇这些年也算沒白折腾,人缘混的还不错,婚礼虽说沒有梅雪和“汉奸”的神圣庄重,可前來道喜的人也不少,除了同事和同学,还有上海各界人事,大家酒足饭饱后,互相寒暄着,陆陆续续地都走了。只剩下同学们还在闹腾,说说笑笑,打情骂俏,一直闹到晚上,庆林和他媳妇春妮这时也已经累得够呛了,正在这个时候,当年大学里几个要好的兄弟提议,要和我一起出去找个酒吧坐坐,好好叙叙旧,我早就腻味这儿的环境和气氛了,觉得这样也挺好,新郎新娘也好早点休息,于是带着梅雪和我们分批打车去了东方不夜城。上海的夜晚比北京多了几分妩媚和绚烂,到处都充满着温馨和浪漫,真无愧于东方不夜城的美誉,让我唯一觉得遗憾的却是少了点自在。
我跟着同学们在酒吧的露天座位围坐好,大家仔细地把班上的所有人都数说了一遍,算了算,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沒传出有女朋友消息的人还真是就剩我一个人了,一下子,大家把眼光都投向了我和梅雪,开始把注意力都转移到我们的身上,当年的班花秦芳抢在大伙的前头,感慨地说:“想不到啊,当年的小弟弟,现如今也长大了,真是岁月催人老啊!”我看着她,笑了笑说:“谁叫你当年一门儿心思地跟管理系那个小子混,不搭理我啦,要不,现在也用不着发这样的感慨了。”我的话音刚落地,就引來同学们的一片欢呼声和掌声。秦芳一听,立刻摆出老大姐的姿态,对梅雪说:“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上学的时候就是个牙尖嘴利心肠软的家伙,妹妹和他在一起肯定沒少受气,不过他肯定对你特好。”
旁边的人也都七嘴八舌地插话说:“这家伙虽然粗心点,但很讲义气的,对女孩也特专一。”
我坐在一旁得意的听着大家对我当年的评论,脸上不禁还是略过一丝苦笑,心说“中国都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国家和生活在这个国家里的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來这几年我也的确是变了很多,搞得的兄弟们都不认识现在的我了,你们对我的评价还停留在7年前呢。”我偷偷瞥了梅雪一眼,她倒是对那些哥哥姐姐说我的好话照单全收,脸上那美劲儿,就好象在夸她自己一样。
不知是因为酒力的作用,还是老同学久别后重逢的兴奋,大家仍在互相诉说着当年在学校时的那些听了幼稚的让人能笑掉牙的趣事,我沿着他们的思路,苦苦地搜寻着我过去的影子,突然,我想起自从和韩冰以后,不知为什么,就再也有泡过别的妹妹了,是不是潜意识里已经认为除了梅雪以外,再和别的的女子发生关系就算是背叛了呢?就像班花姐姐秦芳想拚命抓住自己迟早要消失的青春一样,我也在拚命抓住这段让人啼笑皆非的所谓的爱情。
这天晚上,我开始真正害怕起來。我害怕失去梅雪的那一天的到來,尽管我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大家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像是多年团聚在一起的兄弟姐妹一样,早已经忘记时间,也不知道是谁突然转换了话題,哥哥姐姐们开始问我们什么时候办喜事,我爽朗的笑着对他们说:“我们早秘密结婚了,就是怕花钱请客,所以才沒告诉你们。”
梅雪配合着,又补充说:“现在感情都破裂了,快离了。”
这时,当年和我同住一个宿舍的大光抢着说:“一看你们就是老夫老妻了,配合这么默契,同居有N年了吧?”
梅雪忙纠正说:“我们还是半同居,我还沒过试用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