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顿住,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真是越来越没有自制力了。
准备去楼下喝杯水,开门的时候却看到一抹娇小的身影从楼梯上走了上来。
眉头攒起,他的声音变得冷沉:“现在都几点了,去哪儿这么晚回来?”
唐舒悦抬头望去,小脸惨白可怕。
喉咙中的谴责蓦然顿住:“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虽然对她众多失望和愤怒,但她毕竟也是自己从小爱护长大的,心底深处,还是没能绝对的狠下心。
何况,现在所有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等结婚之后,他还是会让唐舒悦去国外锻炼几年。
这是为她好,这个小妮子,已经被宠的无法无天,三观有些歪曲了。
唐舒悦张了张嘴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那双眸子,好像蒙上了一层阴冷的浓雾。
“站着做什么,去收拾一下睡觉。”唐亦洲命令到。
“哥,哥哥。”唐舒悦叫了一声,声音沙哑可怕。
“有事?”他正要下楼,闻言回头望了对方一眼。
唐舒悦低垂下长睫,摇摇:“没有,我回房间了。”
“你已经做了太多错事了,看在爸妈的面子上,我再饶你一次,但从今以后,你给我安分一点。”
冷厉的声音,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我知道了。”被训的女人低下头。
等唐亦洲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的时候,低着头的女人才慢慢的抬起头,目光之中,是浓烈可怕的情绪。
…
钱米辗转反侧一个晚上基本没睡,到了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一会儿。
等有人敲门的时候,她还在迷迷糊糊中。
“小姐,小姐,起床了,唐少爷过来了。”门外是小陶的声音。
唐亦洲!
他怎么早就过来了。
“知道了。”
挣扎着从床上起来,钱米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赤着脚打着哈欠去开门。
“小陶,你先让他下去等一下,我要去刷牙洗脸。”
“在这儿等也是一样。”低沉愉悦的声音响起。
打到一半的哈欠立马卡在喉咙口,她睁开眼睛,就看到面前堵了一个宽阔结实的胸膛。
而小陶,早就不见人影了。
隔了一个晚上看到他,所有的困意全部消失了。
“你必须离开唐亦洲,离开唐家,离开这里。”驰锦昀的话,蓦然在耳边响起。
钱米后退了一步,眼神愣愣的看着清俊潇洒的男人。
“恩,还没睡醒,怎么呆呆的?”男人手臂微抬,要去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