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多想，现在我忽然觉自己一无是，最起码比起那个芮來，差的不是一星半。”楚怀南苦笑着说，同时心中也想起了南月，似乎那个芮更适合她吧，以芮的，将來必有一番大作为。

从很早的时候，坏人和好人便难以辨认了。楚怀南仍然记得，以前在他小的时候，每每看到邻居家演电视，他都会拉着方玉的手问上一句，哪个是好人，哪个是坏人。

方玉轻轻的抚摸着楚怀南的发，虽然她的话有些主观因素，但还是让旁边的许悠然和秦。

那时候的演员很敬业，好人就是好人样，坏人就是坏人样，所以方玉很快便给楚怀南指认來。但时过境迁，许多年过去了，这现实却比电视剧又复杂的多，边的人们也远远比那些演员们更会演戏，从此，好人或许是个坏人，坏人也有可能是个好人。

而听着楚怀南的话，秦脸上却是浮起一丝古怪“不会真的像方阿姨说的那样吧？”

“我不知你为什么要说自己一无是，但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的一无是却让我上了你。”许悠然久久抬起來，拉着楚怀南的手，很是情的说了一句，如若在平日，这句话或许太过麻，但此刻却显得极为适合。

说到底楚怀南还是个的人，他重义，他孝顺，他重情，虽然他也一心想变，但最起码的良心却并沒有随之泯灭，他不是那为了结果而不择手段的人。

“呵呵，你们这么看我嘛，我只是有些想而已，今天在大楼的时候…”楚怀南把在楼梯的事情跟三人讲了一边，接着又说：“那时候我也明白自己的后果，但还是不忍心就那么走了，可问題就來了，就像那个芮说的，我的妇人之仁只会让自己败的更惨一些。”

“你到底怎么了？和兄弟说说。”秦还是一次看到楚怀南这个样，心中不禁好奇起來，而此时方玉和南月也听到了两人的谈话，三人一并看向楚怀南。

楚怀南说话时有些落寞，他至今也不后悔救了那个小女孩，让他黯然的，正是这个残酷的世界。

古人云以万为趋狗，然而世沧桑，倒下的，站起的，青史留名的，遗臭万年的，这过往看似清晰透彻，但又让人难辨是非。

“再想南月？”

“不知。”楚怀南自是知秦中的‘她’就是南月，不过他此刻也真不知南月在哪里。

“你别多想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听着楚怀南的话，秦也低思量了一番，对于下的社会，人们似乎都很了解，但只有真正的去之后，才会明白其中的险恶，不是沒有好人，只是好人难啊。

但纠结之恰在于此，在这个社会如果想要人地，如果想要一番事业，一颗冷酷心是必须备的。然而楚怀南以前觉得自己已经够狠了，可现在他才知，他依然是个心的人。

“知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楚怀南扭对秦问。

“沒有，我在想这个世界到底有多残酷，或者说到底什么样的人生才是有意义的。”楚怀南仰看着天板，却是让秦越听越迷糊。

“傻孩，你这不仅仅是在贬低你自己，同时也在贬低悠然，贬低我，贬低小和小虎，贬低任何围在你边的人。你觉得他们会的围在一个一无是的人的边么？要说真的有人一无是，那也只能是南月，她总有一天会为她的光而到后悔的。”

“呵呵，其实也沒什么奥的，只是心里有一些想而已，同时也有一些迷茫，唉，我真的不知以后的路该如何走了，以前我总觉得自己长大了，可越长大就觉得自己越幼稚。”楚怀南中淡淡的说着，脑海中却又浮在楼梯的场景，当时那个小女孩被挂在铁架上，如果自己不救她，估计她就得摔死了。

“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总有一天会落石的。”楚怀南仰叹了气，却是让秦听的莫名其妙。

屋内几人都沉默下來，虽然这个话題有些天真，但如果设地的想一想，却又如此的真实。

“你你…你别整的这么奥，我听着迷糊。”秦直起脖，撇着嘴说。

这是这个时代的步，也是这个时代的悲哀，估计会有那么一天，人都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