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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窗,楼下大雪纷飞的街上,站着那么一个傻女人。
傻傻的找她的丈夫,傻傻的,不知道伤害正在上演。
…
季深行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
睁开眼,白日清晨,头顶的光线蛰眼。
惺忪片刻,目光一低,猛然发现胸膛上压着的脑袋,青丝,洒满他整个胸膛。
他蓦地一震。
抬头再看房间,陌生的,典型的酒店装饰!
掰开胸膛上压着的脑袋,青丝垂落,露出女子那张绝美的鹅蛋脸,脖子上,肩上,满满青紫的吻-痕…
季深行眉头大蹙。
怎么是她?!他们昨晚…
他掀开被子,身上空无一物,她身上也是如此!他掀开被子检查她腿-根处,又红又肿,的确是发生了…可是不对劲,他身-体并没有做那种事后的疲累感。
…
从浴室出来。
林妙可已经醒来,穿戴整齐,坐在床头,匆匆抬头看他一眼,红了脸,又低头。
季深行五官沉冷,心里乱糟糟的,面色差到极点:“昨晚,我们…”
林妙可立即红了眼睛,楚楚可怜的样子:“深行,你不用顾虑的,我没想过让你负责。”
下颌突然被他攫住,林妙可被迫对上他凌厉的目光:“我是说,昨晚,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的?”
“我、我也来这家酒吧,看到你喝醉了。”
“我哥呢?”
林妙可蓦地一僵,迅速避开他的目光:“不知道,见到你时,你就是一个人。”
季深行眯眼看她。
看得林妙可发憷,她梨花带雨地说:“昨晚上是个错误,我知道的,我会回美国,不打搅你生活。”
说完这句,她低低哭泣着,匆匆拿了包跑出去。
季深行没有追。
昨晚,一点记忆都没有,不确定是不是真和她发生了什么,但如果没发生,她腿-心的红肿身上的吻-痕,怎么回事?
季深行努力回忆也记不起来一星半点,烦躁不已,看看时间,穿好衣服下楼,绕过酒吧长廊,走出门。
刚要下台阶,余光一瞥,整个人定在了那里。
台阶一侧的玻璃门后,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只穿着单薄毛衣,脚上棉拖一只在一只掉了,露出湿透的袜子,蜷缩在角落里,冻得发抖面目惨白唇角乌青发黑的人,正睁着那双黑黑的无神的大眼睛,空洞地看着他。
顾绵?!
季深行僵住了!
顾绵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傻那么固执,真的就在这里等了一晚上。
想扶着台阶站起来,才发现,骨头都被冻住了,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嘴唇不断打颤,像在嘲笑她苦守一晚上得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