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繁体
	繁体
的女儿,我们和你有关系吗?我和谁一家三口,需要经过你同意许可?”
男人呼吸粗重。
老子是你老公是你孩子的爸爸!
<
p>这句话几乎破口而出。
临了,想起,该死的,现在他失忆!
顾绵望着一脸阴沉的男人,再度弯腰,双手伸出,要从他怀里抢过皱皱。
男人避开,小心翼翼把皱皱放到床头,趁顾绵抢人之际,一个翻身把她压住。
满身肃冷的男性气息混合着消毒水味儿将她笼罩。
隔着衣物,他的体温,他的心跳。
他带着怒气的时轻时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他又下沉几分,这下,额头抵着额头,鼻子抵着鼻子,唇擦过她的嘴,摇摇欲坠。
顾绵立刻别开脸。
下巴却被攫住,被迫,转过来。
被迫,与那双深沉漆黑的眼眸,对视。
“你干什么?”
她忽然冷静了,唇轻轻启开,真怕动作大了碰到他的嘴。
他一分不挪动,就这样抵着她,怀中温-软,一时恍惚。
“明明知道我病了,为什么不来看我?”
低沉磁性的声音,很轻,隐隐透着委屈。
说话时,那唇就‘很不小心’地擦过了她的。
顾绵脸热,怒瞪他,想起看见的一幕,心头莫名堵得慌:“不是有佳人在侧照顾着吗?”
“你指的是那名年逾五十当了奶奶的护工吗?”
明明叫她看见了还不承认?!不过,如今互不相干,她做什么要问这些?
“你起开!”顾绵被他的气息灼的烦躁,推他。
没注意,手挨着他脑袋,劲儿大了点。
男人咬着牙,腮帮子紧鼓,面容痛苦。
“怎么了?”
季深行身体突然痉-挛一下,痛苦的蜷缩着,无力倒向了一边。
顾绵慌了,拍他的脸:“要不要紧?叫医生?”
她的着急落在他眼里那么赏心悦目。
他唇角带了点笑意,尽管疼得青筋爆了出来,还是抓了她的手,放在胸口:“别动,陪我一会儿。”
按着她脑袋,按在胸口。
听着他不太稳的心跳。
明明病号服,穿在他身上,味道都变好闻了。
顾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挣。
过了一会儿,抬头问:“你到底什么病?”
男人清冷寡淡的眼神扫下来:“你在意吗?”
“…”“不说算了。”
“…不是大病,头痛,每个人都有。”
“所以你那时候是头痛突犯?对不起,真的误会你了。”
“知道误会了,对我好点。”
“…”“给凌枫送什么饭,给我送两份,在他房里呆一分钟,在我这呆俩小时。”
“…”“季先生,我跟你很熟吗?”
瞧这违心话说的,明明孩子都给他生了,欺负他‘失忆’是吧?
…
沉静的傍晚。
斜阳洒进病房,在地板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光影。
安静的病房,无人打搅。
一家三口,躺在一张床上。
季深行侧头看看小嘴儿冒泡的小东西,又看看怀里睡相不太好的女人。
心,在这一刻,无比满足。
低头,伸手,攫住她的唇,轻轻地,吻下去——
然而,唇没挨到预想中的柔软,身子被一股大力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