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有吗？”

见这趟无果，杜安回看了外边的天——时间已经不早了，他还有两家没有拜访，得抓时间了。

他能看到对方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上扬、又消失不见，他还看到了对方睛微微收缩了一下，珠向左方稍稍动了一下，这两个动作搭在一起，构成的那个表情叫讥笑。

“你是中戏导演系毕业的？哪一届？”

方力接过剧本，只扫了一，这一块五人民币一本的学生笔记本就让他脸肌一阵动，更别提这笔记本的左下角还有一块暗黄的油渍，看起来有些恶心。

他从这位前台小的中也看到了疑惑。

杜安下意识地回应：“你好，我叫杜安。”

“不错的本，”

看着这张证书，方力脸上肌一抖，面变得有些古怪，沉默了一会儿，却没说什么。

一个很隐蔽的讥笑，这趟拜访估计又是没戏。

于是他也不打算等前台小开拒绝了，转迈步，就打算离开。

“98届，今年刚毕业。”

这也不能怪他：一个冒充中戏毕业生的骗写的东西，你能指望他这样一位

杜安站在前台，看着面前的前台小打电话通报。

“有。”

听到那个人又来找他，方力的神情一下变得烦躁起来。

杜安说着，还从挎包里拿那张了他二十块钱的证书，放在桌上。

这是杜安的天赋：在察言观上，他自然而然地就能到细致微。

方力连连，表情认真的模样让人完全看不他在说谎——要知，他现在甚至连哪个是主角、这个故事是讲的什么都没搞清楚。

走过整洁的走，穿过宽敞明亮的开放式办公室，来到挂着“制片经理”牌的办公室前，敲门，，直到坐在办公桌前的椅上，看着面前这位三十来岁的男，杜安依旧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改变了主意。

这座总设在瑞金路上的公司是一家独立于八大公司外的本土公司，规模不大，但也小有名气，曾经制作过《都市丽人行》，《七品钦差》等在省内还算知名的作品，随着经验的积累，近年来也开始涉足电影领域，拿来开拓领域的第一作品，便是下正在筹备的《冬至》。

“让她来，另外，你让外边那个‘中戏毕业的导演’也来。”

“杜先生，请您稍等一下！”

二十块钱的证，能有多专业？更何况杜安还不知，从96年开始，中戏导演系的学制已经改革，从四年制改成了五年制——别的不谈，光是学年份和毕业年份上，这份证书已经假得不能再假了，所以方力只是礼节地瞥了一，就不看这证书了。

制片经理室

走到门，握住不锈钢的门把手，正要拉开门，杜安听到后传来那位前台甜腻腻的声音，有些急促。

杜安手一顿，转过来，疑惑地看着前台小。

瑞星影视公司

“呃，杜先生，我们经理请您去…”

方力接到了秘书转接过来的电话。

“你好，我是瑞星的制片经理，方力。”

杜安把剧本从挎包里拿来，小心递给过去。

“…叫什么？杜安？又是一个，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打着电影学院的名来打秋风的，你自己理就行了，还打电话给我什么？中戏今年导演系毕业的那些人里面有没有姓杜的你都不知吗！…还有什么事吗？…她找我？”

不过想到自己要的事，他还是忍着不耐，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块油渍，翻开本，装模作样地翻了一会儿。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睛一亮，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