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安看了众人的反应，和陈辛同样想法的人也有好几个。

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朱雨晨就举起手来，然后很快，工，场记，张亦…片场倒有大半的人举起手来，这让杜安在心里苦笑：看来他太估自己在这些人心中的威望了。

这个议题大家倒是没有异议，魏南川说了他的一些建议并被采纳后，很快就全票通过。

举手的这些人都满

布景师张嘴言：这些布景可都是您老人家当初了的。可看到杜安现在气势正盛，他缩了缩，还是把话憋回了肚里。

杜安倒是一脸正经，继续说着：“关于剧组的盒饭，不满意的请举手，”

他耐心地对陈辛说：“陈摄影，我们是企业，不是慈善，有不称职的员工，那是肯定不能用的，往大了说，那甚至会拖垮整个企业！当然，企业也需要人化，以人为本，张大爷的情况也确实特殊，所以在辞退的时候，我会让财务多发一笔遣散费的。而且你要知，在我们来这里之前，张大爷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总有人会雇佣他的，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担心这。”

他本来还想着，如果他不举手的话，是不是这些人都不敢举手？是不是他要违心地带举手来给他们鼓励一下？不敢事实很快就证明他想多了。

“…第四个议题，盒饭问题。”

杜安和张大爷不同，朱雨晨坐得离他又近，正好听到了，又说：“我倒是觉得拍电影和企业在本质上来说没有什么区别。企业是产品的，我们剧组呢？也是有产品的，电影就是我们的产品。”

本来张嘴想要反驳的师听到杜安的后半句话，话语也吞回了肚里：他现在开反驳，岂不是显得他“不专业”？罢了罢了，到时候想想办法怎么吧。

这东西也能算议题？

就知自己说来之后陈辛会是这个反应，所以才一直不说。

这个话题倒不是他一时兴起，而是在这两天里，他确实看到了很多人对于盒饭不满。比如说昨天的时候，他就看到朱雨晨只吃了两，菜还剩大半呢就不吃了。

听到“盒饭问题”四个字，众人都忍不住扑哧笑了来。

“第三个议题，影片的艺术风格。在这里，工、布景、和摄影组重听一下，我们拍的是恐怖悬疑片，你们的画面总是得那么明亮快什么？特别是布景和组，你们看看这些布景，哪里有恐怖的觉？”

“还有你坐着的那个，”杜安说到这里，指了指正坐在行刑椅上的魏南川“这跟我们家里的椅有什么区别？动动脑好么，虽然我不知怎么，但你们不同，你们可都是专业人士啊！我相信你们有一百个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接下来第二个议题，影片的拍摄计划。胶片被偷了，警察的态度大家也都看到了，想要把胶片追回来基本是不用指望的了，所以我们的工作又要重新开始了，在这一上，魏南川，你受累些，抓时间作一份新的拍摄计划来，不要再照着以前的计划来了，戏份都分开，一个场景拍完了再拍另一个，演员的戏份也都集中起来…”

成功把导演工作嫁接到理上，回归自己的老本行，杜安是越说越起劲，很快就定下了第一件议题的基调：辞退张大爷，雇请一个合适的守夜人，这件事他自己来负责——没办法，小剧组，制片人只有一个，生活制片、现场制片、生产制片的活儿全都一个制片包了，现在他兼任制片，自然是他来这事。

底下的朱雨晨对旁边的张亦嘀咕了声：“企业？我们就是拍个电影，个企业啊。”

看了这几天的电影书籍，杜安也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照自己脑海中那影像的顺序来拍摄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首先，照那时间和空间被打了的顺序，往往是今天在1号场拍，明天在2号场拍，后天又去了3号场，准备工作就要浪费极大的时间和人力；其次，照那顺序，演员的戏份不集中，很跃，有的演员戏份明明不多，却要好几天的时间等下一场戏，这对于演员也是个负担，不利于演员的情绪。所以既然重新拍摄了，那就照这行业的前辈经验来拍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