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最近的那个小姑娘——也是刚才尖叫的那位——此刻正兴奋地看着他，几乎完全贴到了他上，这也让这位小姑娘的表情更加兴奋了。

大厅内一时之间被尖叫和杂的喊叫声充斥，本已四散开来的人群重新以杜安为中心往这里聚拢。

杜安艰难地说这么一句，影院的保安们总算到了。

人中央的杜安觉自己此刻就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被人群所组成的大狼推的左摇右摆，所幸他四面八方都是人，不至于倒下。

在他们的帮助下，这样疯狂的状况总算得到了缓解——人移动到了大厅左侧，不至于妨碍其他观众场观影，人群之间也没有贴得这么了，但还是成圆形把杜安包围在了中间。笔和本也都送到了，这也确实让这些观众对这家影院的印象飙升，很多人都说下次看电影还来这里。

这么一想有些挫败——他明明是个导演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男观众们并没有这么疯狂，他们面对疯狂汹涌的女狼全都明智地选择了后退，所以拥挤的状况总算没有展到更严重的程度——哦，有两位男友人也在往里面挤，尖叫声比女同胞还大。

“签个名吧！”

本来已经在往外走的人听到后面的尖叫声疑惑地回过来，然后看到了刚才在银幕上那个让她们的男主角竟然近在咫尺，立刻不敢置信地停住脚步转过来望着这边；大厅中一些打算看另外一电影正在等待场的人好奇地看过来，不明真相，接着就转向边的人打听这人是谁；看今天场已过，应该不会再有状况的影院老板、那个中年胖上对着门的方向大声喊叫起来，让保安赶过来，喊完了就让收银员准备本和笔——等会儿这贴心的举动能为他的影院增添许多印象分。

人群瞬间凝固了。

看着好遥远。

杜安完全不知怎么回事，事情就生了：边小女孩那声尖叫就像是起了总攻的号角，一刹那的诡异时间静止之后，人群就像是被从天扔下一枚炸弹一样，瞬间爆炸。

“给我签个名吧，方伯！”“你有女朋友了吗！”“看这里，看这里！”“我要给你生猴！”“跟我合个影吧！”…

杜安不得不承认，被这么多女生包围着，每个人都在说着“我好喜你”“你好帅”，让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此刻见到本该在大银幕上、和她们的生活有着千万里距离的人骤然现在前，比电影情节还玄幻和浪漫！这些姑娘怎么能不激动？

不过受人迎的滋味好像也不错。

杜安拿着笔，在人群中央给这些观众们一一签名，心情有些古怪：他明明是一个导演，这次主演也是因为实在找不到男演员了，却没想到他当演员竟然比当导演受迎得多了——在《电锯惊魂》上映后的那段时间里他也曾经在电影院里被包围过，不过那时候的人们明显没有这么疯狂，不需要保安帮忙都能自地遵守秩序。

她们的脑本来就被《风月俏佳人》这枚浪漫炸弹炸得智商所剩无几了，现在又被一枚更大的炸弹炸中，大脑已经格式化了，智商被清零。

没办法，《风月俏佳人》这电影实在太浪漫了，杜安所塑造的方伯这个角更是完，满足了女人对于白王的一切幻想，这些刚刚观影结束的姑娘们还沉醉在那样浪漫的故事中没有脱离，很多人已经把他摆上了“最想结婚的男人”的位置。

“我没有笔。”

于是他一边给她们签着那狗爬一样的签名，一边滋滋的，空看了一边，现苏瑾已经不在了。

立刻四下环顾，然后看到苏瑾正孤一人站在人群边缘安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