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去解释什么。

冯康说完之后，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刚才的语气有些不对，上很自然地接了一句话，把话题转移了开去。

“对了老板，你买这百乐门到底是想什么？”

冯康一摊手“那没办法了，除非上换一个锐意取的来，否则就刚才那领导那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作风，我看咱们彻底没辙。”

最后杜安把事情一撂：“反正这事就代给你了。”

杜安看着面前的百乐门，听到旁的冯康这样骂了一句。

还真是，对面这门可罗雀装修朴素的老远东第一舞厅，还真没他们后的药房豪华呢。

杜安听来冯康的话里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可见冯康对于这桩买卖真的没什么兴趣，显然极不看好。

杜安懂冯康的意思，摇了摇“行不通，能在国资委里坐着的那些人都猴猴的，搞谋，咱们真搞不过他们，曲线不了。”

然后他们就来到了尚海。

他此刻想到了之前解缙对他说的话，要他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那么大年纪果然不是白活的，说的话简单却睿智。

路牙上植了法国梧桐，在他们两人旁就有一颗，繁茂的枝叶遮天蔽日，中间却有很多空隙，光趁机冲来，在两人全上下印满了大大小小的光斑。

影院戏院现在还红火着呢，比起百乐门来更不可能，相比之下还是百乐门这个人见人嫌的主儿比较靠谱，而且舞厅怎么了，我也没说我要开影院啊。”

然后冯康看了他们后的雷允上药房，再看了看对面的百乐门，摇起了来“堂堂一个曾经的远东第一舞厅，现在还没人家一个连锁药房豪华…”

这个的街上行人寥落，三三两两路过的行人目光在这两人上最多放置个三四秒就会转移开，不会多停留：这样的商务人士在尚海实在太多了，说好听叫白领，说难听就是穿着西装的民工——当然，若是有识货的人的话就不会这么想了，因为这两人上的衣服加起来好几万。

“孙。”

杜安面平静，手一挥，指向百乐门，半真半假地说：“这是第一个，”然后手又向后边一挥“这是第二个，”，他的手一路指过去“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接着他们现在了长安西路的某，站在路牙上，看着对面的百乐门发呆。

冯康转向了杜安，问：“既然他们决不卖，那咱们怎么办？要不，曲线救国？”

“老板，”

杜安闻言，看了看后，又看了看对面，也乐了。

“就是买楼嘛，尚海房产我还是很看好的，”

冯康都看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把住杜安的手，苦笑：“我的大老板哎，咱们哪来这么多钱啊？投资房产也不是这么个投资法啊！”杜安挣脱开冯康的手，继续指向街的尽“第十六个，第十七个…”他数到三十六个才停下来，最后，看着冯康说：“一条街上挤36个，甚至72个戏院，是不是很壮观？”也不等冯康回答，他又：“至于钱嘛…咱们是没有，但是别人有啊。”

现在是下午三多，光不错，灿烂却不猛烈，杜安着白衬衫、手上挂着西装，一袭大墨镜遮住半张脸，下西，在他侧的冯康则是一正装穿得好好的，两人都是一派英商务人士的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