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真命苦啊！”杜安在房间里哀叹起来。

这又和宋甄不同了。

在开拍之前的一系列验活动耗费了杜安很多的时间，如果现在临时再找一个演员来的话，还是扮演这么一个有度的角，他怕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够，他们无法把这个人彻底地挖掘来，那样他改剧本也就没有了意义，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他还不如自己上呢。

卫永曦满痛苦：完，又开始了。

说着，杜安站了起来，送客了“那好吧，今天就先聊到这。”

杜安一通海，忆往昔叹今朝忆苦思甜，嘴像个机关枪一样拉拉地动个不停，话语就像是弹一样从他嘴里不停地冒来，突突突个不停，而且还不给人搭话的功夫。

卫永曦一开始的时候还很开心，努力找空挡上一两句“那真是不容易”“这样啊”之类的话来帮腔，但是过了没一会儿之后，他就昏脑胀的有受不了了。

至于杜安说的这些，他都当成是：他的那破事外面的人或许还搞不清楚状况，但是圈里早就有传言了好么？他当年本就是个破落，捧着一张假证给他拉到了投资，据说一开始拍戏的时候也很荒唐，本就是过家家一样，哪里像他现在说的这样是什么“一心想着拍个好电影”“全心全意”了？

正当卫永曦要崩溃的时候，杜安好不容易歇了下来，喝了一，这让他在心底松了一气。

“唉…”

“其实《风月》那时候也还算可以了，更苦的是之前拍《电锯》的时候。那个时候更加夸张，一共就20万的制作成本…20万的制作成本，你听说过吗？这么钱，拍个啊！不过当时我年轻气盛，有的就是拼劲，一也不气馁，一心就想着拍个好电影来，全心全意地投去，劲真的是前所未有！…”

毕竟他自己上的话，虽说表演上有难度，但至少对于吕瓦这个人的理解他相信是没有人比得上他这个编剧的，这是他自己上的一个最大的优势。而他决定自己上，也是在综合考虑这些因素之后才下的决定。

卫永曦提到，他原本以为接他角的会是陈保国之类的演员，其实这杜安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他也曾经想过找个演技很好的演员来接这个角，但是时间好像有不够了。

接下来又是一个多事之秋：剧本更改后的各方面工作协调，拍摄场景的增减，必然增加的成本要和瑞星影视方面行沟通…

杜安一问：“要走啦？”

总算结束了。

卫永曦叹：“是啊，我还得回去赶收拾一下，早去横店，看看能不能在年前再捞个活儿，好歹也得钱过年啊。”

个辛苦。那时候我们穷啊，一戏的总制作成本才给了我七百万，一千万都不到，剧组人员都是能省就省，化妆一个当八个用，主角甚至都没有专用的化妆师，化妆化完了主角化群演，这些也就不说了，找了个副导还是个都不懂的小…对，你知的，就是宁皓，这小当年可真是笨啊，我真是不知我当初怎么会找他的，估计也是没钱的吧，谁让这小当年便宜呢…”

卫永曦就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小舟，在杜安的嘴炮攻击中摇摇坠，努力持着，但是到了后来他实在持不下去了——这导演平常看着安安静静的斯文的，怎么一起来比圈里那些著名的嘴炮还要能说呢？而且说的这些都是又臭又长的听的人脑发昏，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一样，又像有一只…不，有几百只蚊在你耳边一直不停地嗡嗡嗡地叫个不停，实在受不了啦！

这特么本就是音波攻击啊。

不过他兴的太早了，杜安刚喝完这，完全不顾卫永曦想要讲话的样，直接自己又说了起来。

杜安一笑“你这就放心吧，赔给你的那些违约金足够你过一个好年了。”却也没有留卫永曦，说：“不过早收拾收拾也是好的，不要走的时候匆匆忙忙地落下什么东西。”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杜安气的空挡，卫永曦再也受不了，赶话：“导演，你看，天也不早了，你明天还有拍摄任务呢，我在这边打扰了您半天也怪不好意思的…”

卫永曦听着都为他到脸红，偏生杜安自己还一脸坦然，这脸着实够厚的。

这方方面面的工作全都需要他来，想必他接下来的生活会非常充实…

他之前认为宋甄不行想要找朱茜替代，是因为宋甄所扮演的这个角人林琳很单薄，很容易就能吃透，但是剧本更改过后的吕瓦，人格却是复杂的很，很有度，两者不备可比。

杜安叹了一气，把自己的在了沙发上。

把卫永曦送走了之后，杜安把门关上，一个人走回沙发上坐下，脸上的笑容逐渐放下，想着刚才卫永曦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