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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2/2)

一路赶到大里车站,3:35的普通车。伊坐下来小睡了起来,发丝贴着红通通的面颊,汗珠凝结在鼻端,似乎倦极。

『他们说的 所谓繁华 只是前生 忘不掉的 一次季』天又飘起雨丝。我撑起伞,她靠了过来,轻轻扶住我的手。我不知要避开,抑或不理,只有恁她搭着。跟伊无言走着,整条路上竟空无一人,只我跟她。草草吃过午饭,开始拾级而上。雨又停了,山间起了层烟岚,把山林景致变得迷蒙起来。跟伊走着,一阵上坡后来到一休息所在,我坐在台阶上,她倒是兴致不减,嚷着要摘野姜。我站起来,看伊穿梭在忙碌地在野丛中,扮演“辣手摧者”

女孩没看到凤蝶,倒是被月桃的艳丽引了过去。雨势转小,收起了伞,索淋着细雨,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笑且徐行。到了第一个歇脚,女孩在庙中慢慢踱着参观。我把饮机的满了壶。女孩翻着庙中的善书经典,我走了过去,也跟着翻了起来。翻没几页,雨却停了。跟伊踱步来。

“谢谢你。”

“好,再见!”

“等一下还要挤火车回去,你那早挤成一堆泥。”“那有什么关系,我沾染了满香回去。”

『…犹如虚空华 依空而有相 空华若复灭 虚空本不动…』镜中之中之月,梦幻泡影,如如电。

“别来可好?这是我同事。”

“你好。”

“一个人来吗?”

“再见!”

“你又在想什么?”女孩又问。

“嗯…”“现在才要上山吗?”

跟伊开始走着下坡路,却在一个五节芒夹的小径,狭路相逢了你。

只能敛起心中动的情怀,不落痕迹地跟你问好。

“想…嗯…想一朵的名字。”

到山伯英台的凄情事。对情,也曾是如此定而有信心吧!?

跟伊拾级而下,回首见你则沿阶而上。两条偶遇的生命线,又朝相反方向,越行越远。太平洋澎湃,山风来,我发;只是此时,心胜发。

意外惊讶的相遇,伊走在前,浑然不知你的到来,却一手牵着我的左手,而我右手,则抱着满怀的野姜

“走喽!要赶火车…”换她我了,我笑笑,一把把她抱过来。

“嗯…”“天气不大好…山风很急,还有雨。”

“你不帮人家抱当然抱不回去喽!”她嘟着嘴。

『我已看尽繁华 舍此外 别无它想』

跟她慢慢走着,一条走芳树夹的小径,空气中漾着雨后的清新,还搀着一丝丝淡淡的香。芳草鲜,落英缤纷。彷佛闯源。来到明灯桥,湍急的河过,跟她驻足桥上,动于这片景致。这白缤纷幽香遍野时节,在山巅湄,是一千位迎风摇曳的白衣仙;是一千支随风而去的白衣纸鹤。梦中熟习的景象,重复在现实生活中时,却的不敢叫人视。

过了虎字碑,开始下坡。因为风的缘故,海风长驱直,夹杂细雨,几乎使人站不住脚。在山眺望太平洋,浊狼排空,风势劲,烟雾弥漫,平常可见的山岛藏没在厚重的烟雾中。

只是真是如此轻易勘破?轻易割舍?

真是你!?

不一会儿摘了一大把回来,只是白早已沾染了泥

我兜着满怀野姜,心忧这如何不被拥挤的人挤压践踏。天空又开始飘下雨滴。我望着太平洋的,又默默为那还在山上的你忧心起来…

『因为你就要凋零 带着这样的红颜 带着这样的芳华 带着这样再也不能的 青』『是将溶的冰雪 只有最后一刻晶莹 是夏日最后的丽 只有一刹那的光华 啊 我与这光共徘徊』『你一分一寸的毁灭我一分一寸的守候』

“那…我们先走了。”

抄给你的小诗,未曾想过的是,这样的豪语是否化成难堪的诘问。

丽是如此凄又何许短暂?骤雨过后,满地残,化泥。梦随云散,飞

“呵——老鼠回来了,抱的回去吗?”

是呵——沾染了满香回去。虽说终是成空俱是幻灭,沾染了满香,生命中这一天的记忆,永远鲜明吧!?伊的回答动了我的心事,使我又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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