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只是逐渐老去啊！？至少你达到了年少时…或说是年轻时的心愿吧！？”我安着他，用我找的来的薄弱理由。

“呵——”他笑笑，看不是承认还是否认。

“哈

“这就是我们的悲哀，人家总把你当无敌超人，伤弱似乎不是属于男人的字。其实，我们也是人，也会悲伤弱，也有情绪，也会退缩…只是从小到大，边有太多的人，跟你说你应该怎样怎样，不应当怎样怎样…”“我们女孩也一样啊——还是很多禁忌不能啊！”我反驳他。

“嘿嘿——我们这中年肚啊——大概减不下来了。”“我们就这样走回去吗？”我问。

他走首饰店旁的一家玩店，回朝我笑笑，我回以他一笑。他在里跟店员讨价还价着，我则轻倚着路灯，希望凉风能将我的酒意散。不一会儿，课长走了来，手中抱了支totoro。看他抱着稽的totoro，我不禁噗嗤一笑。

“嗯…我们都是被制约长大的…不过你们幸运多了。在我们的年纪，没有啥米的教育，可以说是被罚长大的一代，还要去背负上一代给你的包袱…”“我们也有包袱啊！”我不服气辩驳着。

“好好玩！”我赞叹着。

走了上野公园。晚风息息，秋虫低鸣，这公园像是城市中的孤岛，来这里有些遗世而独立的错觉。

“岁月人老，成长，衰老，必是如此吧！？”我安着他。

“公在帮课长减啊——真是孝心十足哩——”我逗着他。

他笑笑，拉拉totoro耳朵，totoro发一个稽的声音。

离开酒馆，跟他在街走着。两个人低着走着，想找些话题，却发现好像除了工作以外，没什么好聊的。调到他这个门不过一年。大概像所有已婚的男人一样吧！？下了班，总是急着回家，或是找藉不回家；车窗总是挂满了不知为儿还是为自己抓的娃娃；总是有家里来的电话，要他顺买这买那；总是用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光攫取着每位女同事的背影；话题总不离“车衣球”四个字…他对我，就是这样刻板的印象吧！？此时的他似乎不同于平常，空气中充满了尴尬的沈默。

“哈哈哈——我儿也这样说，而且老躺在我肚上睡觉，说我是老totoro…”“再不买支totoro给他，我的肚要被他睡扁了…”他说。

“嗯…只是年年要改，老婆张地去她发现的每白发，自己前额逐渐稀疏起来，小孩一天比一天重…会目惊心地发现自己的岁月被一堆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侵蚀磨耗着…”“真的…睁睁看它磨耗着…”他叹了一气。

“愿意陪我去买吗？”他反问我一句。

“嗯…可以啊——如果你不介意我的品味的话。”他笑而不答，只是走着。不多久在一家首饰店前停住。

“我们这把年纪的人，似乎总是为了某目的，为了某人活着…”“小时候听妈妈说，要好好用功读书，长大了才有成就…”“念书时听妈妈说，不要女朋友，一切等大学考上再讲…”“上了大学，又是社团又是青年的使命的，有的没有的…”“一转，自己也成家了，为人父了。有时午夜醒来，会觉生命如梦一场，躺在边的人，好像很熟悉，却又陌生起来，好像糊里糊涂成了家，生了小孩…”“…怕是黄粱梦醒，如梦一场。…上厕所时，见自己日益膨胀的腰围，看看镜中自己容颜，会起个问号，镜中之人，真是我吗？”他滔滔说着，彷若说给我听，又像自言自语。

“还是你在倚老卖老呢？”我反问他。

“你们很叫我们羡慕，年轻，有活力，敢为理念争辩，不轻易妥协…”“哎呦——什么你们我们的…课长也不过大我…嗯…我算算…几岁而已”“呵——我们这一代，对长辈的话只有听，完全没有反驳怀疑的馀地，老一辈要我念书，就念书；要下田，就下田…”“课长，你是说我们有代沟呢？…”

他把totoro换到左手抱着。一新月自云层了来，空气中有雨后清新，混合草香的味。他找张长条椅坐了下来，把totoro抱在前，像是支袋鼠，很是稽。我在他边坐了下来。

“对了…课长，你不帮尊夫人买东西吗？”他不说话，只是笑笑，有苦涩。

本不介意我们离去，一群人喝醉了唱起歌来，天塌下来也不。

“要帮太太买东西吧！？”我用问题打破了沈默。

“呵——努力用功用功勤奋工作勤奋工作，然后坐等年老，罹患癌症死去…”“课长，你好悲观啊！跟平常的你一都不像呦！”想帮他打打气。

“嗯…还有像哩——”我陶侃他。

“绕过公园到前坐地下铁好了。”我，看着他的特大号totoro，我又不禁好笑起来。“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他轻声说着，我有尴尬起来，只想找个话题岔开他的话语。

“在这儿等我一下”他笑笑说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