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伸往里看了看，盯着柳婶：“真不在？我家大找她有事。”

林小竹在屋里听得明白，见柳婶屋，笑：“大概是舅舅想起我来了。”

“婶儿，什么事啊这么急？”林小竹递给她一把剪梢。

她力气小，砍了半天，这才砍得一小捆。正用藤条准备把柴绑，山下却传来了喊声：“小竹，林小竹。”

“柳嫂，柳嫂，在家吗？”院外传来了秦氏的声音。

林小竹连忙往旁边一闪，避过呼啸而来的小板凳，这才回过去，嘻笑脸地冲着怒气冲冲的夏燕了一个鬼脸：“没打着。”然后一溜烟跑门去。

脑袋，一溜烟往屋里跑去。柳婶这里其实就是她的半个家，离家走时，她便吃住到这里来。柳婶家日艰难，但有他们一吃的，就绝不会少林小竹的。所以林小竹投桃报李，平时得了猎，总要带来跟柳家人一起分享，也会尽可能地帮着柳婶事。

将手里的蕃薯吃尽，林小竹又上了山。这回她小心了，将夏山给她的两个药球分别绑在两只脚踝上，然后找了一些矮小的木，砍起柴来。她如果不想到无家可归的地步，就得活，把柴砍回家，再受半天骂，这事就算过了。接下来的日，还是老样，一日一日过。

“不在。”柳婶很脆地应了一声，将门关上。这秦氏为了三瓜两枣的小事，没少跟她吵架，再加上她又看不惯秦氏对林小竹的态度，一向不给秦氏好脸。

柳婶将菜地浇完，到屋里，见自己的四个孩每人拿着一块兔，啃得正香；而林小竹则拿着一个番薯，一一地吃着，还时不时地给小四一下。她的脸上慈的笑容。

柳婶看了屋里一，这才慢吞吞地应了一声：“谁呀？”

那晚林小竹便挤着小她们睡下了。第二天难得睡了一个懒觉，估摸着没再去赌钱的舅舅拎着舅母一同下地去了，而懒惰的夏燕弟俩还没起床，她这才蹑手蹑脚地回到家里，跑厨房去，掀开锅拿了两个红薯，再拿了柴刀准备上山砍柴。却不想刚才到院门前，就听到后一声暴喝：“林小竹！”接着一个东西带着风向自己砸来。

婶气吁吁地爬上山来，一坐到地上，这才：“快，快回村去。

这些野果山里人也是吃惯的，婶将剪梢扔了一把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顿时让她劳渴顿消。她嘴动了动，就扯住林小竹往山下走：“走，赶下山，边走边说。”

林小竹耸耸肩，心里可没有一内疚。当年舅舅把她带回这个家时，还带回了办丧事后余下的卖林家老屋的钱。那笔钱，十条裙都够了。

“是这样…”婶咽下野果“山外来了几个人，想买人。”

“是我，秦嫂。我家小竹在你这儿吗？”

柳婶走过去将门打开，倚在门边，淡淡：“没在。你又打她了？”

林小竹用手搭了个凉棚，看清楚是婶，挥起胳膊回应：“哎，婶，我在这儿。”

柳婶也笑：“别理她，让她挨骂去。”

“林小竹，你个挨千万的，你丢我的裙，我咒你不得好死！”后传来夏燕带着哭腔的骂声。

“等等。”林小竹跑了几步把柴刀捡起来，系在腰上的刀架，这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