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听起来不错。就做它了。”
呃,合着这个时代的人,还不知道做冷面?林小竹顿时感觉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的秘方呀,又这么莫名其妙损失了一个。以前的中国,可是在唐朝就有了冷淘。她怎么知道这里的人竟然不懂得吃冷面呢?或者,是名字不对罢?
反正说都说了,那就做吧。
和了鸡蛋面,擀薄片,切成细条,再均匀地铺到蒸笼里去蒸一盏茶功夫。然后过一道热水,充分洗去面里的碱,再用井水冲凉,又用晾冷的白开水过一道。挑到干净的竹竿上放到风口去吹。这样沥干水分,经风变硬,吃起来口感更为筋道有嚼劲。
趁着晾面的功夫,把绿豆芽的头摘了,起油锅,葱姜爆香,煸炒鸡丝和豆芽,调味起锅便成了浇头。再将面挑散后拌入适量的熟油,码入盘中,再浇上浇头,码上细如发丝的黄瓜丝,舀一勺花生酱,淋香醋和麻油、酱油,一碗冷面便做好了。
就这么一碗简简单单的面,放到了袁天野面前。淡黄色的面,莹白的豆芽,翠绿的黄瓜,金黄的鸡丝,再闻到那股酸醋和麻油、花生酱混合地一起的诱人的香味,让袁天野不由食指大动。也顾不得跟林小竹多说,拌匀之后便夹了一筷入口。
夏日炎炎的瞬间的凉意,米醋那种微微的酸,酱汁的鲜咸,花生酱的香,伴着黄瓜丝与豆芽的脆口,面的顺滑筋道,鸡丝微嫩的肉感,一时之间在口腔里组合成了一组美妙的乐曲,撞击乐的清脆,弦乐的悠扬,高音与低音,都配合得那么的和谐。而这一曲美妙乐章里,始终有一个主旋律,那就是芝麻酱的香味与浓稠顺滑。它无处不在,待要特意去寻它,仿佛又没了。这一份有意无意,若有若无,撩拔着你的心,让你欲罢不能,舍弃不下。
“林小竹…”一口冷面咽下,袁天野看着站在一旁时不时瞄自己一眼,想看看自己感觉如何的林小竹,心情激荡。
“嗯?公子,不合胃口吗?”见他表情有异,林小竹诧异地问。她的冷面,可是在上海的姑姑教她做的,夏天吃起来,最是清爽不过。照理说,袁天野不会不喜欢才对。
“不是,味道挺好。”袁天野咽下要到嘴边的话“做的有多吧?你跟袁十也去吃吧。”
“是。”难得听到袁天野不挑剔,反而夸赞自己,林小竹挺高兴。她却没有立刻动身,眨巴着眼睛,瞅着袁天野,又问:“公子是不是很喜欢这冷面?”
“嗯。”袁天野却无意说话,又夹了一筷面条进嘴里。
“公子,后天的大赛是你做评判吗?”
袁天野却没有回答,慢条斯理地将嘴里的冷面咽下,这才抬起眼来,看着林小竹:“怎么?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