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竹笑着看了他一，：“既然老丈没办法到五百两，这幅画我还是拿回去自己欣赏吧。那张秋声不过是家境富裕些，就不贱卖画。我家公份不凡，又岂能贱卖自己的画？”说完转，对沈翼一眨“走吧，公。”

“五百两？”沈翼目瞪呆“林小竹，你还真敢开要啊！”林小竹瞪了他一。

老者见状，连忙闭上了嘴，生怕影响到林小竹，令她把这一幅极为的画给写坏了。待得看到林小竹那笔字写将来，有如行云，遒劲有力而又不失飘逸灵动，竟是从未见过的好字，不禁大吃一惊，好半天才喊：“好字，好字啊！”此时，他才方信了沈翼的话。

“小竹，四百两也可以了。”沈翼见那老者一脸的挣扎，忽然于心不忍，转对林小竹。

老者站在画前，又是笑，又是落泪，，嘴里喃喃：“是啊是啊，这诗、这字、落在这样一幅画上，简直是绝了。字绝，诗绝，画绝，妙啊！”说完，他转过来，对着沈翼和林小竹，各自地作了个揖。

“姑娘，姑娘，您这样…”老者一看慌了神。

“献丑了。”林小竹学着男模样，对着沈翼和袁天野拱了拱手，又看着沈翼，有些调地“翼公，我没把你这幅画写坏吧？”

“老夫是想…是想请二位把这幅画卖给老夫，老夫愿意二百…不不，三百两银。”老者结结说完这话，老脸慢慢红了起来，低着半天不敢看沈翼和林小竹。在他看来，光是沈翼那一幅画，就比张秋声的那幅了。再加上林小竹的诗和字，这幅画，上千两银都值。但他这书画店本来本钱就小，再加上他自己还想赢些利，自然不能一开始就价。

“老丈，您这是作什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沈翼连忙把他扶了起来。

林小竹见那幅画的墨了，伸手便将它卷起来。

“五百两？”老丈踌躇着，然后犹犹豫豫地伸四只手指，赧然“四百两，不知姑娘卖不卖？”

一听三百两，就算分一半给林小竹，自己还能赚一百五十两，比袁天野所赚的多了，沈翼就兴起来。正要开答应，林小竹却在一旁：“老丈，想来这个价钱，你自己都不好意思吧？光这幅画，就不止二百两了。而我的诗和字，如果单独拿来写到一张纸上卖，二百两银总有吧？可这幅画上这诗、这字，互相映衬，相得益彰，无论是画、诗、字都更为彩，又岂是简单的把两个二百两相加就能现价值的？我看得，老丈您也是个喜字画的人，否则刚才不会发自内心地那么夸我们了。这样吧，我也不多要，五百两，您把这幅画拿走。您只要把它装裱起来，拿到大城里去，让那些有钱的书画家看到，开价一千两银绝对大家抢着要。”

本来沈翼可怜这老者这么大年纪还要挣钱糊，为着百十两银在那里纠结，便觉得于心不忍。可一听林小竹的话，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顿时觉得大有理，当下很脆地转过去，对袁天野一摆手：“走吧。”他堂堂一国皇，林小竹更是玉牌的执有者，两人这么妙的大作，卖的价格还比不过一个名不经传的张秋声，这要传扬去，他们就成了笑柄了。

林小竹狠狠地瞪了他一：“闪一边去。”

，犹是不信。

“坏了，大坏特坏！这画挂去，来一个人就看呆一个，岂不是大坏特坏？”沈翼笑。

沈翼隐隐猜到这老者想要说什么，压住脸上的喜，一本正经地：“老丈请说。”

“呃，好吧。”沈翼摸摸鼻，闪到一边不作声了。

由此他对于林小竹写的诗，也更期盼起来。看着林小竹落在纸上的字，嘴里轻轻念：“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立翁，独钓寒江雪。”念完呆呆地看着将笔搁在笔架上的林小竹，良久才：“好诗啊，好诗！”说完，竟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落下两滴泪来。

林小竹哪那老者说什么？看了一画面，找了一个最适当的位置，便落了笔。

三人相视一“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袁天野和沈翼的目光又落到了画上，默默地咏着这首诗，看向林小竹的神越发的明亮。

“老夫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公和姑娘应允。”老者极为诚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