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科长说：“整个儿龙门一带，佛像佛龛确实成千上万，龙门石窟中心地带没有那么多，不过中心几个窟地形复杂倒是不假，拐弯多，死角多，不易监视，也不易隐蔽。”

李说：“不他这次没货，我们都准备逮捕。”

洛的同志都笑笑，说：“客气客气。”

他们说：“刑警风里来雨里去，女同志个半年就得成了假小，没你这么细的。呆会儿到龙门石窟你就在车上留守，帮着看看东西什么的，打起来万一你牺牲了那就太可惜了。”

胡大庆完钱了书店，沿着街向右走了，摄像镜就此中断。会议室的灯重新打开。大家对摄像机的角度和画面质量轻松议论几句，石科长便接着介绍：

石科长说：“如果‘大牙’我们暂时不惊动的话，抓这个赵虎就不要在接现场抓，等他们分开以后再说。”

石科长说完了，目光去看他的上司。那位刘副长是个年纪不小的河南大汉，材魁梧，音也重。他说：“我们局里的意见，如果他们这次真的了货，可以当场抓获，如果没有货，我们这个‘大牙’还准备再留一留，我们必须把他的货源搞清楚。对那个赵虎，你们北京方面的意见怎么理？”

“你早去，八以前人少，人多了挤着不方便。八…”

李和杜长发全在一边笑，任那帮小伙和庆贫嘴。庆在刑警队呆了这么多年，脸早就锻炼来了，也真一句假一句连荤带素地和他们胡扯。

杜长发嘴：“这倒也是，龙门石窟我去旅游过一次，佛窟三千，佛像十万，光宝塔就有四十来个，确实是非常壮观！地形也是曲里拐弯的…”

洛刑警对庆非常好奇，七嘴八的问她：“你是大学生还是演员，是到我们公安局来验生活的吧？看着可不像我们这行的。”

庆笑着说：“你们只要别开说话，要说话也别河南腔来，和北京人就没什么两样。北京也快成了移民城市了，我老家就是山东的。”

早晨七钟，他们的旅行车到达龙门石窟附近的一个预先定好的隐蔽地。从这里可以看到东西两山的崖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蜂窝一样的龛。伊贯穿两山之间

庆说：“不像吗？”

“‘大牙’就是这家个书店的老板。那个赵虎呢，我们跟踪下来，他住在城饭店六0七房间，住店登记用的名字叫赵虎，说明他这次使用了赵虎这个名字的份证。我们的人一直在饭店里盯着，除了吃饭之外，到现在没见他离开房间。据我们的耳目今天傍晚报告，‘大牙’说他明天一大早要去。去什么地方，什么去，不清楚。我们判断，他们真正的接可能在明天早上八前后，地可能在龙门石窟。”

他们说：“不像。”

“还可以…明天去龙门石窟，…那儿人多吗？…我不喜人多。”

庆问：“为什么？”

这个行动一共分了四个组，他们这一组先期赶往龙门石窟，预先设伏。还有两组人，分别盯住城饭店的胡大庆和小书店的老板“大牙”第四组人作为预备队，隐藏待命，以防罪犯临时变更接地。也许因为胡大庆是公安通缉在逃的贩毒要犯，又因为传闻他凶狠残忍，所以洛市局投的力量特别大。

刘副长说：“龙门石窟我们已经了安排。罪犯选这个地方是非常狡猾的。第一，时间定在八，或者八以前，游人很少，周围环境极不利于我们的人员隐蔽；第二，那是从北魏到盛唐，用了四百○三年才建成的艺术宝库，是国家重保护的文古迹。万一我们动起手来，使用武很不方便。不好损坏了石窟，那可要犯历史错误了。”

李：“明天怎么搞，你们肯定有办法。你们地形。情况都熟，你们说怎么，我们服从命令听指挥。”

不过洛同志的办法确实不错。第二天早上四钟，庆他们便被从床上叫起。早饭也是在车上吃的，吃的是洛市局的同志带来的包和可乐。他们坐了一辆中型的旅行车，车上写着“洛都旅行社”的字样。车里除了他们三人外，还有五六个洛市局的侦察员。大家全是便衣，并且一游客打扮，挎着壶背着相机，每人上还了都旅行社的遮帽。有的人还故意穿了印有北京通县某厂字样的汗衫。大家互相评价着同伴的装束，问庆他们这一车人像不像北京来的旅游团。杜长发说北京人和你们长得不一味儿，北京人自己能看来。在长安街上这么一走，谁是北京的谁是外地的一目了然。李说你们别听他，他这德行就绝不是北京人的样儿，要是的话也是远郊区的农民。我不是贬低农民，我是说我们这大个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