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重依然是打着租车回学校去赶那短训班的课，欧庆则骑车来到单位。这时还不到上班的钟，她就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把肖重给她的那几张纸在早晨的光下—一展读。上班以后，她又把这几张查了英汉词典也没有看懂内容的纸给了李，李又拿去给长过了目。长找了几位文字分析的专家，指示要专题研究，里对这几张薄纸的重视使庆多少到了一些宽，至少说明这东西的来源和本就有所价值。

但嘉奖的话她也没说。这些话她准备留着下次见面宣布中止工作时，用作对他的评价和总结。

“那就快结束这个工作吧，我不想再为你们了。我讨厌和欧兰兰在一起，讨厌总去和她逢场作戏地吃晚饭。我不想和你再有什么工作关系。没有工作关系我也有权利和你朋友。我就是我，你就是你，不是什么工作关系！”

肖童的面容也严肃起未，直瞪瞪地对着庆的脸看，半晌才说：“我的是你，和你相比，任何女人都一钱不值！”

庆嘴里仍然着凉气，她说：“还真看不你也敢玩儿这勇敢者的游戏。再说，你住在欧兰兰家，也不怕她有非分之想吗？万一明天她向你求你怎么办？”’1

庆问：“是不是她对你，已经有什么表示了？”

肖童没有表白，也没有争辩，他只是把视线摇向的紫禁城，和远被朝霞洗礼的金碧辉煌的角楼。

这句话把肖童说哑了。庆地注意到他在这个问题上的表情，因此视线没有离开他的睛。肖童说：“我实在不想再跟她缠了。”

庆态度郑重地说：“肖童，什么人是你的自由，但你既然答应为国家工作，就必须遵守我们的纪律和约定。欧一家有犯罪的嫌疑，你和他们接完全是为了工作，和她千万不能发生情。就算你以后不再为我们工作了，也不能和她有这来往。

庆气上的疑惑使肖童脸上一红。他嘴里拌蒜似地解释着：

“你别瞎想啊。我又不是和欧兰兰住一个屋。她家有的是地方。我是等她睡着了才去书房的。她要是发现了，我就说我睡不着觉所以自己来玩电脑游戏。她知我喜玩游戏。”

她说：“对不起肖童。咱们在一起，也是为了工作。”

来几张电脑打印的材料，经过研究分析已发现明显疑，很可能将导致6.1

肖童并不回避她的注视，说：“我说过，只要我心里有了的人，就不会再喜上任何人，哪怕她挥金如土，或者貌比天仙，我都不会看她一。去欧兰兰家是你让我去的。”

当天夜里三钟她在家里被BP机叫醒，通知她立即赶到里开会。这半夜突然呼叫的情形近来并不多见，她猜不到了什么事情，而且是否和6.16案有关。

有不可思议：“你半夜三更潜人到人家家里去偷文件？这可不是你这儿经验能保险的。你是怎么溜去的？”

这个清晨的气氛被肖童搞得过于沉重和尖锐了。庆并不准备向他表什么态。她想自己最终还是会觉得这个大男孩只适合一个可的弟弟。但她又不想把这觉上说来刺伤他。她今天本来可以顺推舟地遂了他的心愿，向他宣布中止工作，但由于他来的那一纸文件所以暂时没说。她想，这就算他完成的最后一个任务吧，无论价值几何，他的勇敢和机智是值得嘉奖的。

“她给我车，大哥大，每天请我到家里吃饭，总不会是义务扶贫吧。”

他说。

“那你对她的觉，和以前相比，有没有变化呢？”庆警觉地问：“你过去说并不喜她，现在呢？”

庆只是担心欧兰兰那风情万的陷阱会毁了这个案，因此极力向肖童晓以厉害，说服教育，竟忽略了他会将她所提醒的情问题直接转向自己，一时哑然。她回避开肖童的直视，也许因为那双睛本来就覆盖着胡新民的角，那一刹那的目光竟和新民真的相似。

赶到里时她看到李和杜长发都已来了。会议室除了长之外，还坐着那几位“文字专家”长开宗明义说昨天特倩

“我不是溜去的，那天我住在那儿了。”

“住在那儿了？你住在欧兰兰那儿了？”

你为我们工作的事今后也不能有半透。肖童，你要知像你这样漂亮的小伙，让女孩儿动心并不稀奇，你别见一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