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秦长青把车驶将满的停车场，拎着两瓶酒并三支香烛走到墓地的一角时，看到那块新碑前已经摆满了，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蹲在墓地旁，脊背弯着，像是蜷在那里，小小的一只，小猫一样。

也没一句谢谢。

“嗯，还是那家的，红尘会喜的。”红尘好酒，她喝酒不喝红的，不喝黄的，只喝白的。她尤其一款产自南方某个小县的白酒，当地人叫它双酒，此酒由大米、玉米发酵而成，不知经过几蒸几馏，总之，烈的很，一下去，辛辣首先自间升起，然后是腾腾的意，夹杂着绵长的酒香。谢红尘就这，在她还活着的时候，每年，给她远赴西南买酒的人不晓得有多少。

一边想着，一边看着那辆车远远地驶了过来，她熟练地坐副驾驶室里，被扑面而来的冷气得打了个冷战。长青温比较低，又是怕不怕冷的类型，因此她所在的地方，温度会被人为地调得很低，这在嗜好温的苏情看来，是十分不可思议的。

一阵风过，清凉的雨丝打在脸上，秦长青撑起伞，将大半的伞罩在了苏情，这样过了一会儿，苏情察觉到什么，抬看了一，又重新低下去。

红尘好酒，每年，来祭奠她的人总不忘带上两瓶好酒，而只有苏情，会将酒整坛地带过来，倾洒在红尘墓前。谢红尘也好烟，苏情记得这些，她每年，在谢红尘的墓前烧大把的烟草，倒许多的好酒。

由车库的电梯直接了别墅，秦长青这才看到苏情手里一直拎着的袋，在换鞋时，随问了一句。

又像一朵开的寂寞的小白。

但是每次让这个人在自己手上升温，看着她白玉般的脸上逐渐涌上红，那滋味又真的很奇妙。

路到了学校后门一比较隐秘的拐角。

秦长青走近一些，就闻到一阵烈的酒气，合着冲鼻的烟味。看着墓前漉漉的地板，她抿了，雅致的眉中除了哀伤，还有几分无奈。

秦长青。

这个算是礼吧？当然算了，嗯，肯定算的。

还觉得不够。

这样解释了一通，苏情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很关心她一样，虽然她的确是想要给秦长青这假象，但又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她有些后悔，刚要把饭放下，秦长青快步走过来接了过去，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可她不能那么。

于是这一天，在苏情去洗澡的时间里，长青默默吃完了比她量多一半的饭。

江海城郊的一座级墓园里，从早上就不断有小车，这些黑壳、灰壳的现代机将形形□□的人带到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在他们哭过一两场后，又转动着车将他们带回去。人们也就像是尽到了这一年的职责，不再轻易往这边来。

苏情晃了晃外卖袋：“你之前不是问我吃饭没有吗？我想你可能还没吃，就在店里打包了一份排骨饭。小餐馆的东西，比不得秦家大厨的手艺，要不你——”

“还是双酒？”长青在墓前站定，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丝一直垂落到腰间，瀑布般铺散在背上，墨画一般，她低看着苏情，中透几分难以掩饰的柔和。

这车太张扬了，每次秦长青接送她，她都让长青停在比较隐蔽的地方。她现在还是个学生，这事情一旦传去，肯定又会有爆炸的包养新闻。

秦长青习惯了苏情的冷淡，好脾气地等在那里，过了一个多小时，烟草燃尽，苏情拍拍手，像是完了一件大事般站起来，自然地挽过了她的手：“送我回学校？”

胡想了一通，车行到车库的时候，苏情发现车内温度已经很了，不用说，是长青关掉了冷气，可能还开了气。她是喜这温度的，但是边这个人却肯定不喜。苏情往旁边看了看，不意料地看到长青耳边有一滴晶莹的汗珠，她觉得咙一阵渴，其实她晓得汗珠是咸的，无法缓解这奇怪的渴，可是她又有觉，如果碰到这个清冷的像一块冰一样的女人，她一定会舒服起来。

那个人她当然很熟悉，昨晚那人还在她的床上，把她翻来覆去地折腾过。那是苏情，同她一样，是来祭奠谢红尘的。

“偶尔换换味也不错。”收到了来自小情人的第一份的礼的秦总耳有些红，但不仔细看是看不来的，她又一直很会装，因此即便心里兴，面上也是不显的。

苏情想着那个骄般耀的女人，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她不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