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渝终于平复了呼吸,抱住方倾寒,深埋进他怀里,许久之后才低低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方倾寒说:“老天让我遇见你真好。”
如果没有遇见方倾寒,她便一生一世也不会知道,一个男人爱自己时,是怎样一种温柔,怎样一种贴心贴肺,他这么好,好的只想让人和他一夜共白头。
夜里,方倾寒照顾了聂文渝大半夜,或许是喝了药的原因,这一次疼痛略微轻些,且只持续了四个小时,之后便好了起来。
吃药这件事,在方倾寒的督促下,聂文渝的隐约期盼中,一直在进行。
同时,播种造人这件事,除了那几日的不方便,也夜夜在持续中…方倾寒的努力程度,堪比勤勤恳恳的牛,而聂文渝在他一再的发掘浇灌下,人是变得越来越美,皮肤好的更甚从前,日子过得无比滋润。
只除了一件事。
聂文渝的痛经经过一年半的调理终于好了,可她的肚皮还是没一点动静。
在方母眼里,就是他们结婚两年了,还没有给方家带来一点好消息。
这一天,是他们结婚两周年纪念日。中午的时候,聂文渝却被单独叫回了方家。
方家大厅里,方母遣散了佣人,问聂文渝:“你跟妈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在避孕?”
聂文渝心里一沉,方倾寒已经三十二,而她自己也不算很年轻,若说是避孕方母一定会责怪,若说不是,那要怎么说?说自己不明原因的有不孕症?
她说不出口。
方母看她沉默,有些着急,语重心长的劝:“倾寒也不小了,也该要孩子了,你也正是生育的好年纪,不能再耽搁了,回去催催他,就说是我说的。”
聂文渝垂了眼,认真地应了一句“好的,妈妈。”
而后婆媳两又说了些其他话。
走出方家时,聂文渝的心情是无比沉重的。
两年,他们努力了两年,还是没有结果。方母叫她催催方倾寒,她怎么催?方倾寒可是每夜都狠狠地爱她,从未避孕。
一个人不想回家,便开车去十方大厦。
她经常出入十方大厦,已经没人过问了。今天也是一样,只是前台小姐那目光有些奇怪。她不予理会,直接进了专用电梯。
到了顶楼,发现秘书室里的秘书们看见她来的目光也带着奇怪,不由心生疑惑。她径直打开办公室的门,目光扫进去,一眼看到一道纤细的背影站在方倾寒的办公桌前,看着方倾寒祈求的说:“姐夫,你就帮帮我吧,就算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可以吗?”
听声音,竟是两年不来往的聂芳。
聂文渝面无表情地走进去,细高跟故意踩出声响来,聂芳听见响动立即回头来看,看见了她,脸色发白,却强自镇定,礼貌恭敬地叫了她一声大姐。
聂文渝径直走过她的身旁,目不斜视,也没有对她说一句话,走至方倾寒身边,低头看了看他,他还在看一份文件,见她来了才抬起头,看见她,显然很高兴,坐直身子问:“你怎么来了?”
聂文渝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后背靠在他怀里,仰着头对他说:“今天是特别的日子,我想你了。”
对于聂芳的拜访,他正觉厌烦,可见自己的宝贝儿因为吃醋主动坐进他怀里,无言地宣示主权,他突又觉得聂芳这是来对了。
聂芳看着眼前这两人秀恩爱,心里气的不得了,偏偏脸上还要摆出得体的讨好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