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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中停电,患者很可能直接就躺在手术室下不来了。”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男人,带着银边眼镜,白色大褂外的工作牌没摘下,写着‘市立医院脑科主任…’字样。
“建议还是要转院治疗。”说话的是神经外科主任,这人的身份还在这里,又联系不到他的家人,他们的确担不了这个风险。
“离最近的正轨医院要十几公里,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熬不到那边。”年轻的医生目光落在病床上,心里升起无力感。
临走前,傅景逸千叮咛万嘱咐,要竭尽全力救治,可到了这里才知道条件不好,是到了什么程度。
“把能做的检查都做了吧,至少要确定他目前的情况。”年轻医生说完,跨步离开病房,吩咐随行的人员把医疗器材搬进来。
他看了眼站在病房外的两人,出声问:“你们是患者什么人?”
“下属。”秦飒回。
“他的亲人什么时候能赶到?”
“不知道。”
年轻医生皱眉,问道:“没和他们取得联系?”
“这里没有信号。”秦飒握紧了手机,担忧地问:“头儿怎么样了?”
“目前情况算稳定,等检查结果出来会定治疗方案。”
孟恩抹了一把泪,握住医生的手“医生,你们一定要救他,他是为了这里的村民才受的伤,他是英雄。”
、年轻医生动了动嘴唇,没能做出保证“我们会,竭尽全力。”
临走前,他再次开口“联系家属,让他们尽快赶到。”
秦飒站在病房外,看着病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人,闭了闭眼,问孟恩“哪里信号最强?”
孟恩回:“高处吧,我记得我妹和…巴特尔联系的时候会爬到山坡上。”
“我去去就回,替我照顾头儿。”秦飒轻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
天亮时,倪初夏动了动胳膊,面前的画板上,是那幅画。男人只穿着平角内裤,宽肩、腹部肌肉显露,窄臀、双腿有力紧绷,视线回到他的脸上,侧脸刚毅冷硬,亦如第一次见到的那般。
听到敲门声,她将东西收拾好,打开了门。
门外,是举着手机的裴炎“夫人,是秦飒的电话。”
倪初夏心下一紧,接过了电话“我是倪初夏。”
“帝都的那些专家已经赶来,正在给头儿进行检查,医生说情况算稳定。”
听到秦飒的话,她靠在门边,手紧紧抓着门框“我们今天能赶到那里,谢谢。”
她说出谢谢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却强忍没有落泪。
曾经,她对秦飒有偏见,所以在此之前,她一直担心秦飒能否照顾好他,可刚刚听到他焦急又带着欣喜的语气,就知道自己把他想的太坏。
通话并没有持续多久,那边又没有了信号。
倪初夏把行李拖出来,挤了牙膏带着毛巾去洗漱,收拾好后,厉泽川从房里走出来,看到她靠在门边,眼下还有青痕,问道:“一夜没睡?”
“嗯,睡不着。”算算她已经两天两夜都没有睡过觉,都快要打破大学疯玩那段时间的记录了。
“别着急,今天就能见到他。”厉泽川无声叹气,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这时,训练的兵陆续回来,在看到厉泽川和倪初夏时,都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这里会出现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