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嘛，你说得没错。一切都要看政绩。”王明扬还是面带微笑，用筷往嘴里了。“这政绩嘛，也好说，试着多培养几个领导喜的人才，再几件像样的面工程，再把自已包装下，光辉形象就来了，如顾书记这样上下通达的能人，那个副书记位不是你的还是谁的？”

“徐副书记，你是不是外国片看多了？”顾元柏故意面带微笑地说。“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哪来你说的什么oo和？这桌上的茅台就是货真价实的好酒了，别在那里胡扯，我们中国人，哪懂那些洋玩意？”

“算命先生不错啊，我要是有王主任这未卜先知的能力，早改行算命先生去了。”顾元柏又给王明扬倒了杯酒。“别只顾说话，酒还得喝才行。”

敬完王明扬，又敬了汪东明一杯酒，这是他秘书的起码任务，有时候，他还得负责替顾元柏挡酒。

见两位都没吭声，徐少聪以为两位默许了，冲还在呆愣的舒祈安说。“舒副主任，快去啊！还愣着什么？顾书记都说了，咱们今天要喝好酒。”

王明扬真心不想喝这杯酒，但没办法，徐少聪动作快，已经把一杯酒都喝掉了，想阻挡这喝法也来不及了，那他也只好一扬脖，把杯里酒喝下去。

舒祈安明白顾元柏的意思，上接。“是啊，这就是酒楼最好的酒了，徐副书记真是会开玩笑，差吓死我了，真要着我去，我还真没办法来。”

自古男人都酒，在好酒的诱惑下，汪东明和王明扬还是喝了。

王明扬嘴里咀嚼着，他没喝什么酒，只是象征地喝了一杯，听到顾元柏与汪东明的对话，他接过话。“顾书记也不要那样没信心，事在为为嘛，听说省里齐长跟跟你关系非浅，别是说区区副书记，就是正书记那也是迟早的事。”

今天这场合不适舍舒祈安替顾元柏挡酒，平时如果是别人宴请顾元柏，多半是舒祈安替他挡酒，今天，舒祈安的工作是负责让汪东明和王明扬喝醉。

顾元柏也摸不清行情了，这两位看上去行比他还要，脸上没一表情，他心里有些打鼓了。

“好啦，废话不要说了，我们喝酒吃饭。”顾元柏打开酒瓶亲自给两位满上。

顾元柏觉得徐少聪说话事还没舒祈安谨慎，前的人一个是掌握着人事大权的组织长，一个是举着反腐旗帜的纪委主任，在没完全熟悉的情况下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

“汪长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调市里是确定了，哪会是什么副书记？我啊，只要能解决两地分居，调市里什么都无所谓。”顾元柏看来了，这个汪长可以发展成自已人。

他没见过哪个公务员有这样大的过气，这徐副书记真是见多识广啊！

顾元柏突然觉得王明扬的话极讽剌，一被耻笑和愚的耻辱是那么的烈，但又只好忍着不敢得罪五明扬。“那就借王主任吉言，如果我能坐上那个位置，一定带着礼上门答谢。”

几杯酒下肚，桌上的关系一下就变得情起来。

汪东明一气喝了几杯酒，居然脸不红脸心，他打了个酒嗝，语重心长地看着顾元柏。“顾书记啊，你上就要调市里当副书记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在市里见面了。”

这王明扬一开说话就会让顾元柏倒胃，他什么不提，非得提齐长，好像他这就是靠裙带关系走到了今天，这是顾元柏禁忌。

王明扬就不好说，看他那要笑不笑的样就心烦，始终无法猜透他在想什么？这人是最不好打，表面笑面虎，其实险着，顾元柏对前的两人已试底来了。

这下，舒祈安不等顾书记亲自动手，他在边上已拿起酒瓶，为王明扬的杯倒满酒，顺便又自已倒了杯，敬了王明扬一杯酒。

“不敢！不敢！”王明扬笑着摆手。“那样的话，我这个纪委监察主任岂不要改行去当算命先生？”

徐少聪听名堂来了，只好打了个哈哈。“舒副主任，刚才是考考你的应变能力，想不到你欠些火候，居然愣住不动了。你呀，还真得磨练麻练才行。”

“王主任可真是会开玩笑，我哪是当市委书记的料？这年，有背景的多了去，不是谁有背景就一定能当上什么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要是没本事，当了官也会坐不稳。想坐稳或是升，那得论政绩，没有政绩，有人罩着也没用。”

徐少聪站起来，举着杯对王明扬说。“王主任，我敬你一杯。”说完，举起手中的酒杯“咕咚”一声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