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去。”林楚红对怀素低声说。怀素跟在林楚红后，回了屋。林楚红将上的衣服换下来，洗漱净，对怀素说：“等事情平息一，再想法把阿福的尸理掉。”

怀素哆嗦着看了看窗外的夜，又看了看林楚红泛着刀光的神，只好门去了。她一路心惊胆战地摸到阿福门外，看了看虚掩的门，打了个寒噤，壮了壮胆，推开门。

陈老爷一惊，心中慌了一下，又立即定下神儿来，推了推边睡过去的随从：“阿鹿，醒醒！”但他推了半晌，那唤作阿鹿的随从始终没有醒过来。陈老爷心中着了慌，探手去摸他的脉搏，却发现他早就停了心，甚至已经开始冷了。

林楚红这才长了气，将一袋银放到阿福手上，笑：“阿福，这次你得好，辛苦了。这些你拿着。”

说罢，阿福拿了银，赶回房里，打开袋去看。猛地，他脸一变，发现自己的双手手掌已经发黑。

怀素说：“大少，万一有人发现阿福失踪了该如何？”

夫怎么回事，却见车夫早没了踪影。只有静静地向前走。

路上尚有积雪未化。陈老爷的血染透了雪地，即使在黑夜里，仍然刺目惊心。那人确定了陈老爷的确已经死了，这才将他上的钱财都搜来，藏在怀里，之后匆忙离开。

怀素了，突然惊：“大少，那包银我忘记拿回来了。”

与此同时，屋内一阵风迎面来，怀素下了一，向后一退，恍然间看到一个模糊的影似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陈老爷定了定心神，看着走到近前的人，问：“你是谁？车里的人，是你杀的？！”

怀素说：“大少不是说，如果阿福回来了，一定让他直接来找你么？他现在在外面侯着。”

“这是怎么回事？”陈老爷额上渗冷汗来。再看阿鹿肤发黑，像是中了剧毒。此时，车突然停了下来。

“有毒！”阿福心中一惊，忙把那袋扔开，想要奔门去求救。可惜的是，毒药发作太快，阿福的手还没碰到门柄，便倒了下去，扭曲僵，一动不动。

阿福了，说：“放心吧大少，那人传话说，事情已经办妥了。”

此时，天空的乌云像烟云一样消散，白惨惨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到地面，映亮了阿福半边扭曲的脸。半晌后，阿福的房门被推开，怀素和林楚红走了来。怀素看到地上阿福的脸，吓了一，急忙躲到林楚红后去。

此时，陈园里，怀素走到林楚红房门前，轻轻敲了敲。林楚红一直没有睡着，始终保持着警醒。陈培源今日跟陈老爷斗气，没有回家过夜。于是林楚红直接让怀素了里屋，问：“怎么回事？”

林楚红冷哼：“没用的东西！快帮忙！”

怀素吓得说不话来，赶捂住自己的嘴，掉跑了几步，却又想到屋里的钱袋。“若是不拿回去的话，大少不会罢休。”如此想着，她一路求神拜佛地了门，借着月光看到地上的钱袋。之后，怀素掏手帕，将它裹住，拣起来，放在怀中。

阿福眉开笑地接过来，说：“多谢大少。”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盯了他半晌，猛地将刀举起来，砍向陈老爷。他的刀极快，陈老爷本毫无还手之力。陈老爷只觉得脖颈一凉，随即倒了下去。

林楚红皱眉呵斥：“不是让你记得带回来么？还留在阿福的房间里？”

恰巧在此时，一阵寒风过，撩起床上的帘栊。怀素颤声说：“大少，我们不会被发现吧？”

林楚红冷笑：“放心，接下来不会有人顾得上他的。”

林楚红冷哼：“能怎么办，上去把它拿回来。记住，别让别人看到。”

怀素说：“怕是还在那里。大少，这下可怎么办？”

林楚红听罢，顿觉心加速起来。她披上外衣了门，将阿福拉到一旁，问：“事情都办妥了么？”

陈老爷下车来，观望四周。却见这里是一旧城墙遗址。陈老爷这才想起来，这里跟陈园是反方向。蓦然地，有人从废弃城墙下走过来。陈老爷回过去，见那人蒙着脸，手中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说着，两人将阿福的尸拖屋来，找到事先挖好的土坑，将他草草埋了，撒上积雪。林楚红环顾四周，庆幸当下是半夜，夜人静，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