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在北方呆久了,不知这江南烟雨说下就下。还没走
多远,天就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我羡慕地看着大家撑起油纸伞,只好狼狈地捂着
快步走。但那雨似乎跟我作对一般,越下越大。
只见那住宿卡上赫然印着:矢野云。
“不好意思,我也是外地人。”我抱歉地摆手。
“对不起,我想问一下,怎么去西湖路98号?”那日本人用生的汉语问
,顺便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
“当然结过婚,”父亲笑:“听说他的妻
是满洲正黄旗的贵族后裔,叫
泽夏格格的。但对于他的故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听罢这话,唏嘘不已。脑里堆满了民国昏黄的
彩,我一夜亢奋地没有睡着。一大早,我便起了床,走
院门,想去外面的青石小巷散散步。
我恨恨地瞪着他,嫉妒他的眉长相。但他却误会了我的意思,忙松开手,用日语
歉
:“丝米
森。”
“三十块。”大爷用苏州话说。
“大爷,这伞多少钱?”我一指地上的油纸伞,问。
我听父亲讲完,兀自沉浸在这故事里。往日看电视上的民国大宅,总觉得有旧本戏文里的lang漫和悲剧彩,十分向往。没想到,我的祖上,也是有这么一段光辉历史的。
我接过卡片,见那是一张某五星酒店发的住宿卡。上面标着的地址和电话。但这些我倒没注意,让我呆立当场的不是这住址,而是这个日本人的名字。
“你是日本人?”我诧异一个外国游客居然这么大早地起来遛弯。而且,据我所知,这附近没有什么级酒店接待外宾。
人私奔走了。家中的其他人,或者嫁人或者走掉,到抗战爆发的时候,留下来的只有曾伯一个人。日本人烧园的时候,他为了救二少爷被烧死了。但二少爷也没有逃
火海。”父亲说
。
我抬起,看着给我抢这雨伞的人,顿时呆了一呆。抢这伞的居然是个日系帅哥,染成黄
的卷发,留着厚重的刘海。
肤像是化过妆一样细腻,
眸清亮温柔,五官比女孩
还要
致。
“搞什么,这么贵。”我伸手去拿,却发现有另外一只手也伸了过来。
他想了想,立即从兜里掏一张卡片,指着上面问
:“那这个地方要怎么去?我找不到计程车。”
我考虑半晌,决定找个超市买把伞。但可气地是,我住的地方在老城区,大超市没有,地摊小店倒不少。谢天谢地,我一瞧见路边有个老大爷在买油纸伞,便急忙跑过去。
“那三少爷没有结婚么?”我对于这个绝世帅哥是否会孤独终老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