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靖哥，还有一件事。”

仿佛睡着一般，安详、宁静。

“加快速度。”

也包括树冠那盘膝冥想的老者。

“你希望还有谁？”

“靖哥，您来了。”刘恒等十余名千目队员快步迎上来，恭敬地弯腰行礼，然后…悄悄抬转，往杨靖后面用力的瞧着。

“你是你，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人’，无需刻意追求谁，无需刻意模仿谁。一念静，一念动，静如钟，动如崩，继续领悟、继续探索，武一途永无止境，我…期待你的转变。”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杨靖不愿意去打扰他们二人。也衷心的希望，他们能实现大的突破，真正的承担起八众统领职务。

杨靖停下来想了想：“让他们继续留在这，以后有需要再说。”

“成哥只提到了你，其他人都没提。外蒙基地那边联系起来有些苦难，也没有详细说，您看…”

不过激之心依旧，这一跪，老者受的起！一句恩师，老者也受的起！

杨靖默默的重复几遍，牢牢记在心里，没有再停留，继续向前走密林。只是在心底默默说了一句：“我不会让您失望，最后的那场突破，我会在外蒙完成。”

如今…在最关键的时刻，杨靖却不得不离开，心中不免有些遗憾。

“看什么？”杨靖眉微皱。

刘恒快走几步跟上来：“都安排好了，由龙门堂沿途负责，只要离开横断山脉，最多两天，我们就可以外蒙南边境。”

“呃…”刘恒不知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是来了句：“很漂亮。”

沿着山向下的走势，穿过雾气朦胧的谷地，再几番艰难跋涉，在太落山前，杨靖踏了药王府的领地。

“临行前，一句话送你。”老者终于开，一如既往的冷漠声音让杨靖停下脚步。

“武和关颖？成哥怎么安排的？”

杨靖翻个白，直接无视他们：“不用休息，连夜赶路，行程方面都安排好了？”

杨靖没有继续说话，像是习惯了这份安静，又像是不忍打扰老者的冥想，只是单膝跪地，在心中暗暗的表示着激。为那场袭杀，为这次蜕变，为两个月间孜孜不倦的悉心教诲。

都一样，包括古树上面一个个的凹痕。

他内心渴望继续留在这里，继续聆听老者的教诲，继续悟‘力量’的义，继续在朦胧的‘界线’边缘寻找那一步的跨越。

他已经会到这次机会的难得，也受到了密宗层人的睿智与横，既然自己能得到全面的教导，有那么多的难得的蜕变，顾武和关颖应该也有相同的经历，说不定正在行着蜕变。

“说。”

可是…如果不是亲受，如果不是有所经历，谁也无法想象，这位老者所拥有的实力是何等的恐怖，刹那的转变，刹那的袭杀，让曾经狂傲的杨靖与死神肩而过…甘愿跪地拜师…

“嘿嘿，就靖哥自己？”刘恒挠挠，讪讪笑了笑，其他兄弟也尴尬的笑笑。

沿途有过许多的人影晃动，却没有人来拦截，他们都是药王府的外围守卫，一直忠诚的守护着这片禁地，阻止着外来人员的闯。

“恩师，我要走了。”杨靖微微仰，看了看老者的背影，单膝跪地，虔诚示敬。

简洁不简单，平静不平淡，老者说的话总是听起来像明白又不明白，仔细的想想，又有更次的义。

老者没有作何反应，在昏暗幽冷的杂枝杈间冥想沉思，那份气息、那份觉，像是和周围的环境糅合在一起，沉浸在整片山地的林木之间，与绿叶为伴，和老相会，飘然轻和。

良久，杨靖缓缓起，再次向老者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放轻脚步退着离开。

“顾统领和关统领那边，用不用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