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涧仁有无奈：“万事万都是有规律可循的，揽活儿也是一样的理，如果只是撞大运，等着客人上门，还企盼别人多给钱，不如自己掌握好规律，主动找寻好雇主，提效率才是最关键的心，对不对？”指着报纸上的名词，他又学会几个新词语了。

石涧仁目光依旧在报纸上：“湘江，隔省山区里面的，到这里来有一千多公里，我师父从小就对我说官话，所以我没有湘江音。”

这剪发的也没个镜，石涧仁却不关心自己剪成什么样，双手展开一份报纸斯条慢理的看。

耿妹仿佛已经从之前那片刻的迷醉中醒过来，波转：“你还真奇怪…好吧好吧，先剪发，十几块钱，够了，就当是你买的，放在我这里了，以后帮你剪，我也看看我有没有剪发的本事。”

耿海燕其实今天真的止不住笑：“师父？你的吧，跟武侠片一样！是什么门派，还有没有师妹啊？”杨德光就只会蹲在旁边使劲，他也好奇。

成天在码上迎来送往，熟悉音就是个基本功，这样才能判别哪些人是外地的羊啊。

能在码娴熟宰羊的少女理解力可比杨德光太多了，听得神采飞扬：“啊…？怪不得你们下午不事了，只来了一天，阿仁你就看来这些东西了？”

耿妹的睛里，的确没有同龄少女该有的那净清纯，闻言翘起嘴角讥讽的笑：“说这么多，你是不是另外有相好的？”她终究不是个心思单纯的姑娘，对人间丑恶更是受颇多。

耿妹摆发的手都柔和一些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码上不骗别人，怎么能赚到钱？我妈从小就是这么教的，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

石涧仁平静：“我是孤儿，跟师父一起相依为命长大，师父在路边沟里捡到我的，所以我叫石涧仁，希望我虽然是石里长大的，依旧要保持心仁义。”

石涧仁不说教：“公自在人心，你知那是错的，就比执迷不悟要好，人是活的，总能找到办法。”

杨德光只听来石涧仁和耿妹没有对象，就傻笑着蹲在旁边帮忙看，偶尔开主意。

江边的风其实蛮大的，但明媚的光这么照着，却不觉得冷，一些碎发好像就这么走了，刚开始有些慌的推剪逐渐找到方向，虽然还是没有章法，但是能像买剪时候顺问的那样，煞有其事的拿梳先把发扬起来，再用推推过去了，多剪得一阵，草丛一样的上真的整齐起来，所以生活泼的姑娘就开始有心思话：“阿仁你到底是什么地方来的？好像听你有音，又不是这附近的，但官话有标准。”

既然说好了，石涧仁也不扭，坐在凳上听凭耿妹抖开一张崭新的白布围在脖上，先拿普通剪刀咔嚓一下剪短了长发，然后咔咔咔的用推剪开始除草一样挨着推过去。

杨德光终于能上话：“真的，阿仁很聪明的，今天早上我们赚钱就蛮快…”颠三倒四的把石涧仁总结来的那些东西迫不及待的给耿妹描述了。

石涧仁再摇摇：“我说了我对男女之事很反，多说无益，你好自为之。”

青活力的少女忍不住举着推剪叹：“要是你跟我一起宰羊，我们俩夫妻联手，大杀四方，那该多快活啊！”唉，我好心把你当朋友，你怎么老是想把我上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