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码上混迹了这么多年，一直在餐馆，就算上不得台面，但各简陋条件下的招技巧这小姑娘就太熟悉了，如果说之前加来的味有些奇，还沾了人家昨天饭馆手艺的光，这翻过来移开搪瓷碗一看，中年妇女们都嬉笑起来：“阿仁！你这个小堂客（方言：老婆）的手艺是要得哦！”原来之前那些菜肴的摆放是用了心的，刻意反过来几片腻的东坡和青翠的绿叶菜，还有一条跟一大块四溢的鱼都错落有致的摆放在白生生米饭上，看着就让人大开，也许耿海燕不懂什么叫摆盘和的，但是怎么让人看了就想吃，她可是真的在行，石涧仁都吞了两下，却问：“你呢？吃什么？”

立刻就鼓掌了：“好！这个肯定能行！”

耿妹听见背后中年妇女们的笑谑，回看见石涧仁，就欣的起来，手上还稳稳的端着铲上的菜肴呢：“上！上就好…”说着放下铲，踮着脚尖到用抹布提蒸好的白米饭，挖来压在菜肴上，最后拿了个净的白大盘反扣住搪瓷碗整个翻过来。

石涧仁不会矫情，开始专心吃饭，就好像曾经在码上耿妹给他端过的那碗杂烩饭一样，可能每个菜肴的味有区别，但是混杂起来以后的跟香气却并无二致，满满的吃了一大就基本拿定了主意，心满意足的开始细嚼慢咽。

茶馆就算生意不太好，终究是茶馆，沏茶烧用了个几十年前的单位上小锅炉，好像个放大的药树立在墙角，下面有填煤烧火的，旁边打开闸阀直接把冷装锅炉，看着上面的指针到了温度打开龙就能瓶，这才能保证几十上百人的茶都能随时供给上，虽然现在多半用不上。

中年妇女们笑嘻嘻的也去张罗自己的午饭了，随便吃了两的耿海燕就专注看石涧仁吃饭，看他那结上下移动，自己脸上的笑容满意极了。

伸手要跟耿妹换，小姑娘笑着开：“你要活嘛，吃了有力气，我减！”

一个馒，自己只吃一，剩下的都奉献给人那就真是情，而不是别的情绪。

结果耿妹把盖揭开，找了细铁丝缠在搪瓷缸上挂在锅炉沸边，就这么把米饭在上面蒸熟，同时另外拿个破搪瓷碗装满东西直接用送煤的小铲端着伸锅炉里，在旺盛的火焰中加一阵拿来用个勺拌拌又送去。

看起来的确是一样的，石涧仁笑着拿勺舀了尝尝，连那鱼里面的刺都心挑净了，就知最好的东西都在自己这盘里。

看得有些神的小姑娘又是懵懵懂懂的先：“好！”然后才反应过来：“啊？你说这个？卖盒饭？”

伸。

耿妹喜笑颜开的把一盘味放到他手里，自己才拿起那搪瓷缸，拿小勺挖周围剩下的米饭，再把挑剩的那些菜肴一脑倒在里面胡的搅两下得意：“这个！味是一样的！”

石涧仁走近一看就明白了，这姑把昨天晚上饭馆里面打包的剩菜，像模像样的收拾了整理来，五六个菜这么一混合，那加以后的香气非常烈，他那聪明的脑海里似乎就立刻捕捉到一讯息。

石涧仁当然没有这样的想法，细细的把最后一粒米饭吃完，才思熟虑的提议：“那我们就来这个杂烩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