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涧仁简单明了：“抓时间学外语，英语或者德语都行，作为我们这样合资企业的秘书，不会外语你就等于少了一条，这不过是个基本技能，你都不会，那真的说不过去。”

石涧仁：“敢于剖析自己的问题，那才是最大的勇气，很好，我给你两个建议，第一，上节了，不用来厂里陪我值班，放假前你到北区那个石库门产业园听说过吧，威斯顿假日大酒店隔那个，到那里的大唐网公司去，跟那里有位柳清柳总学习下秘书的工作，她是我以前…现在也负责我厂外事务的秘书，学习看看一个现代全面理的秘书应该是什么样，不要只盯着厂里、公司或者集团里，虽然这几天，你已经很聪明的在我们这个系统里面去找寻了不少学习模板，但你还应该更大胆，顺便把厂里面企业文化，职工关怀的工作负责起来，在厂里搞个读书阅览室，怎么可以咨询柳总。”

石涧仁就考了：“关于工作上有什么要跟我特别提来的建议没有？”

石涧仁微笑着抬起：“你有没有想过，你刚才这句话，会让陈有更加得到我的青睐，从而全面成为我的副手？”

工作长连忙打哈哈：“上开始，上开始，最近报告有忙，但我已经报名了，学费都了。”

挂着各地政府或者哪个机关单位协助的多了去，我们统战也是要有业绩的，能沾边就可以多写一句，你看供公司一早就把信息汇报给务集团跟国资委，国资委立刻就反馈谢我们借调了兵将，更不用说市电视台和宣传肯定要说说这个事，统战是你的娘家人，却是最后一个知晓情况的，你叫我怎么去给朱长汇报？”

孙临才的长相确实是偏细致的，比较开豁的眉宇也能承担责任，现在连忙皱起来冥思苦想，倒是没有半拒绝的意思，石涧仁不着急的低继续看自己的文件，不给秘书施加压力，过了好几分钟才听见秘书试着开：“我确实是没有想过这方面的，这些天脑里转悠的都是怎么把秘书工作好，陈…有倒是说过，如果您接下来理顺了工作，应该把全厂所有车间工程项目验收指标都检查一遍，谨防再现取这样的问题。”

格局一下就不同了。

石涧仁迫：“想想，不着急，放松想想，能不能说什么建议。”

挂职是没想到绩效考这么现实，连连了自我批评，那就谢了关于市经贸委和市海关组成联合考察小组这周开始调研的事情，结果曹天孝居然不知，喜连连的把这件事记下来，石涧仁就很没上下级态度的问：“你那外语学得怎么样了？”

孙临才使劲：“柳总！好，去电视台的时候就听他们提到过她，我记下这个了。”

孙临才摇：“您教会了我看到另一个层面，我现在才知我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我还有很多不足。”

他这个动力肯定和曹天孝不太一样。

孙临才脸上闪过些羞愧：“想过，厂长，以前我说了些对他不好的话，我已经给他歉了，在生产理上我确实不如他，以前也是听了别人胡扯，没看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现在想想，我就是个秘书，全力协助您，好您理工作周边的服务，那才是我的职责，而不是鼠目寸光的防着别人更有能力的超过我，还比不过就使坏，这个法我的确是下作了。”

果然，不到一周时间，一本名为《滴》的企业文化册就在厂内广泛传递开来，当然这不是第一期，而是整个中德供公司循着合资企业特有的那人文关怀搞的内刊，这都第二十多期了，一直透着的洋为中用披萨味儿，办公室的白领还比较关注，拿在手里看也比较有范儿，一线的工人就基本只随便翻翻拿来垫的比较多，但这回上面刊登的关于参与电视栏目录制的活动内容，当然成了重刊载的项目，不但有多幅照片，还有一系列员工的访问想，很多都是石沱厂的普通员工，所以在自来从里面传播甚广，很多人都决定保存一本，不惜找其他厂的熟人去找他们发的，搞得其他厂羡慕不已。

孙临才吓了一：“我…我说的学习是秘书工作，我以为我主要是把您要求的工作好，我还没想过有资格给您提建议！”

其中多次提到了石沱厂的厂办秘书名，虽然只是好像被公司那边例行采访，他却跟其他员工基本上都是谈自己这次参加活动多么难忘，多么有意义不同，说的都是这次活动对企业员工凝聚力有什么帮助，对展现企业形象有什么好，对企业领导的关心支持多么谢。

石涧仁把册合上推到硕大的办公桌边上，看着桌对面的秘书，非常满意的看见那双睛的平静：“我还以为你多少会为这次成功组织了活动到兴奋呢。”

石涧仁嘿嘿笑的挂了电话。

孙临才迟疑半秒，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