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嘟嘟嘴，一仰把那杯酒给咕噜噜：“那也行，待会儿麻烦你照顾我…”

有时候太有责任心，完全是在折磨自己。

石涧仁想劝：“稍微喝，有些微醺的觉行。”

好在理及时，柳清的衣裙不至于给脏，等石涧仁把卫生间打理净来，这姑娘已经脱了外面的大衣，蜷在松的被单里香甜睡了，房间昏黄得有旖旎灯光下，好一副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度香腮雪的睡人景象，好像记忆纪若棠什么时候也有喝醉了这样睡着的模样，但不知为何，前柳清更显成熟的模样让石涧仁忍不住多看一会儿，最后还是捡起床柜的书，到卫生间慢悠悠的翻看，似乎这样才能平息心的悸动。

于是本来可以轻轻松松看会儿书睡的小布衣，不得不三更半夜收拾残局。

简直天怒人怨。

果然，等万乾和这位彭教授起握手达成了一个初步协议，准备当新知协作的一起农业生态项目的时候，石涧仁无奈的扶着轻飘飘秘书站起来，一起跟最后几位同学告别，唉，看着那已经倚在他的年轻姑娘，柔的段红扑扑的脸，还有那瀑布般倾泻下来的一乌黑长发，如果这时候堂门有个摁一下能举报的钮，估计连钮的字样都会被磨掉了。

想当然的去那里搞，属于标准的读书人思维，情商略低。

万乾立刻神抖擞，原来彭教授他们这研究课题都有实际场地在运行，只是因为科研资金有限，各学科之间争夺资源也较厉害，所以至今都只能在很小的试验田里，这回听闻石涧仁有大片千亩的茶场简直见田开，一个劲的游说想打动老板来实施。

所以万乾驾轻熟的把方向带走：“风土镇是区级农业经济开发区，不知彭教授有没有考察过那一带的土质…”

姑娘果然是有些醉了，尽量睁大控制手指把酒杯稳稳的递到石涧仁面前：“喝一，很不错的！”

石涧仁略微迟疑下：“我信奉不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回，吃一堑长一智是个略有智力的人都应该守的原则，再说我确实需要更多保持清醒的时候，戒了也戒了，算是对自己的考验。”

石涧仁从那波漾的眸里看不到什么杂质，清澈透亮的平静安乐，满意的摇：“喜喝自己喝，我戒酒了。”

烈？”

石涧仁拉他坐下：“之前你不是在谈众筹的问题么，我觉得这应该是你众筹的项目。”

万乾倒是见怪不怪的把多次回的彭教授送走，装着没看见柳清的模样：“明天午正式发到北岭区跟区政府接洽，我也得回去好好准备下，明天见咯！”宾利房车过来带走他了。

姑娘已经带着迷离的神看他：“不怎么说，今天给爸妈说了以后，恐怕在他们心里，我也像是个离了婚的女儿，总还是得让我有个一醉方休的放纵下吧，也只有在你边，才是会纵容我怎么都行的，对不对？”

柳清轻轻的用白皙手指着那日式小酒杯，又放肩靠近些小声：“因为吴那回的酒后？”她一贯连声音都是清冷的，可这会儿不知是不是有了酒调和，有糯糯的，更有些呓语呢喃，很容易让男人听了心怦然动。

石涧仁不吭声了。

石涧仁终于得空转面对自己的秘书，柳清已经彻底没了之前的情绪波动，秀眉细长，面若桃的笑盈盈坐在旁边，看看那蓝小酒壶，石涧仁估计她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心情好些没？”

石涧仁的表情可能这教授的看不来，万乾瞥一心领神会，他也知月亮湖那片数千亩茶场的来，且不说社科院院士把关的茶场允不允许别的学科人士手搞科研，那些投资老板估计不会在意其他生态农业产带来的效益，哪怕几百几千只，不在他们的产业链里面不会允许现，天晓得那会不会导致茶叶味改变？

受着豪华车带起的冬夜寒风，石涧仁看看偶尔还打个小酒嗝的姑娘，终究还是秉承当初同居一个屋檐下的守，赶把她扶着回酒店回房间，果然，刚刚走电梯，不知是因为楼层气压变化的原因，还是门了凉风，迷迷糊糊的柳清有酒意翻的举动，石涧仁疾手快的一把抱住她推门卫生间，姑娘哇的一声吐了个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