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屹痛哭流涕,磕头磕得咚咚直响,嘴里含混不清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张子文也没心情去听,走到他的面前说道:“我刚才看到你站在你们帮主后面,应该也是个不小的人物吧,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抓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关在哪里?”
“我说,我说,她就在…就在楼上,我们一点也没有难为她,求你饶命,只要你肯放过我,青蛇帮的东西你随便拿,你要做大哥也可以。”
“做大哥我没兴趣,你马上给我起来,带我去找人,只要她没事,你们就都没事,她要是有事,我要你们全部陪葬,都给我站在原地不许动。”他后面几句却是对大厅里跪了一地的人说的。
他说完拎起刘屹就要他带路,顺手制住了他身上大穴,刘屹疼痛难忍,却也不敢哼哼,老老实实在前面带路。一路上无人,很快到了关押秋晓寒的房间前,刘屹抖抖索索地拿钥匙开门,门里门外一阵紧张。
门开了,刘狗头先进去,还回头讨好地看着张子文,谁成想他刚伸进去一个头,一个大大的烟灰缸就砸到了头上,可怜的军师马上就倒了过去。这变故倒吓了张子文一跳,仔细一看,拿着烟灰缸砸人的正是秋晓寒,不由惊喜地叫了一声“晓寒。”
秋晓寒看到是他“哐铛”一声烟灰缸落地,扑到他怀里痛哭失声。
原来秋晓寒已经抱定必死的决心,决定以死维护贞洁,因此听到开门声马上抓了个大烟灰缸埋伏到门后,本想临死之前捞点本钱回去,只可怜了刘屹大好的狗头顿时血流如注。
张子文轻抚着秋晓寒颤抖的背,安慰道:“不用怕,现在没事了,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了这么大的惊吓。”
张子文身上被鲜血浸透,湿腻非常,血腥味浓重,秋晓寒初时不觉,等到发现自己身上也沾满了血迹的时候,惊叫着离开了张子文的怀抱,问道:“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待看到他身上无数的刀伤的时候,又叫道:“啊,你受伤了,怎么受了这么多伤啊。”
张子文看到她没事,心中早已喜乐无限,身上些许微伤,哪里会放在心上,只说没事。秋晓寒心疼非常,黯然说道:“都是我害了你。”
张子文说道:“别傻了,最重要的是你没事,只要你没事,我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这些不开眼的黑社会分子,竟然敢绑架你,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知道,这世上有些人是他们永远惹不起的,以后要是还有谁敢对你不敬,我要他们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秋晓寒正想说话,刘狗头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捂着脑袋尴尬地看着他们两个,张子文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正欲拉了晓寒就走,刘狗头却又忽然跪下了,拉着他的手又开始痛哭流涕,张子文说道:“我放过你了,你还要怎么样?一定要我赶尽杀绝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为我自己求你,我…我是为青蛇帮求你,我们是对不起你,不该冒犯这位小姐,但是我们也已经付出了代价,青蛇帮知道惹不起你,也不敢起报仇的心思,希望你能放过我们。”
“剩下的人只要不反抗,我全部放过,这样可以了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今天即使你放过我们,我们青蛇帮也肯定完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我敢保证不出十天临安的地下社会将会天翻地覆,青蛇帮将会被除名,我们这些人过得了今天,未必能够过得了明天、后天。”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那是你们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