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而是下意识地把车开到了许淡悦住院的医院,多走了好多路。
张子文觉得自己像是跌入了无边的黑暗,无力和痛楚的感觉包围着他,仿佛漂浮在海面上的一叶扁舟,命运似乎再不由自己掌握,风往哪里去,他也往哪里去,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晓寒在絮絮地跟他说着什么,但就是听不清楚。
说完了她转身离去,他想要叫住她,想要抓住她,但是他的声音已嘶哑,他的手像碰触到了空气,晓寒像一个影子一样随着黑暗的来临而离去,他想要去追,却迈不开脚步,身体像被冰封,他心急如焚,眼看着晓寒即将隐没,他终于拼尽全力喊了出来“啊…”他倏然惊醒,睁开了惊恐的眼睛,才发现自己身在病房,冷汗浸透了素白的病号服,眼前一左一右坐着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秋晓寒和许淡悦。
两人几乎同时抓住了他的一只手,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张子文很尴尬,两女也很尴尬,张子文悄悄放开了许淡悦的手,抓进了秋晓寒的手,紧张地说道:“晓寒,我刚才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梦见你要离开我,你说你不会离开我的是不是?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是不是?”
许淡悦一阵黯然,秋晓寒却也好尴尬,用力往回抽自己的手,奈何张子文抓得很紧,不禁嗔道:“你说什么胡话呢,快放开我。”
张子文坚持道:“不放,我就是不放,除非你答应我永远也不离开我。”
秋晓寒大羞,着恼地说道:“你也不顾场合就跟我说这种疯话,你再不放开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
张子文讪讪地放开手,不甘心地问道:“那你到底答应了没有啊?”
秋晓寒故意板着面孔说道:“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养伤啊?医生可是说了你的伤很严重的,在你好起来之前再也不要跟我提这些东西,再也不许胡思乱想,听到了没有?”张子文马上赌咒发誓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恢复健康,装憨的样子把秋晓寒也逗笑了。
他注意到许淡悦在一边有些黯然,于是问道:“淡悦,你不是还在住院的吗?怎么来看我了?”
许淡悦的声音有点伤感,说道:“我已经好了,你已经昏迷一天一夜了。”
张子文有点惊讶自己居然昏迷了这么久,但是许淡悦恢复健康到底还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笑着说道:“你已经好了啊,那就好啊,哈哈,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换成我住院了。”
张子文与她们嬉笑了一阵,又沉沉睡去,毕竟他是被噩梦惊醒的,精神也不是很好,他试过潜运真元,竟然一点也提不起来,丹田像是被抽空了一样虚弱,无奈之下也只好作罢,等伤好了再试试看了。
一个医生过来叫去了秋晓寒,病房里只剩下了许淡悦和沉睡的张子文,许淡悦看着睡得安静地张子文,一会儿微笑,一会儿皱眉,抚摸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的包扎,喃喃地道:“张子文啊张子文,如果哪天你也能对晓寒这样对我,不,我只要有一半这样对我,我就是死了也心甘了,你知道吗?”
顿了顿又道:“你终究还是爱她多一点,为了他连性命也不顾了,一个人就敢去救人,你可知道你的生命不是你一个人的吗?你可知道你受伤了我的心痛吗?你可知道如果你死了我也会陪你一起死吗?”
说着说着竟然潸然泪下,而张子文依然无知无觉,死猪一样沉睡,直到泪滴到了张子文的脸上,许淡悦才忽然发觉失态,擦干自己脸上的泪珠,待要擦张子文脸上的泪时,心中一动,伏下身去,用双c混wěn去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