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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穿工作服带安全帽的女同志就站在门，亲自指挥过磅，刘光把车停下，瞄了一陆天明，现他的神凝滞了，嘴微微颤抖着，从兜里摸一支烟，打火机打了好几下都没着。

“妈的，你还来劲了，告诉你，爷们今天就不走了，大家都别想好过，兄弟们，给我砸！”关公男一摆手，这群氓就提着家伙上来了。

“走？说得轻巧，给我绑了！先关一夜，明天再送公安局！”卫淑一声令下，钢铁工人们一拥而上，不费灰之力将这帮家伙制服，五大绑起来押往厂区。

两个一脸横Rou的卡车司机凑了过来，一人T恤衫卷着，肚上的Rou，还有一个背着刺着关二爷，脸上卡着墨镜，一看就是社会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了，他俩扯开大嗓门嚷：“凭什么退货，李经理在的时候收，换了你怎么就不收了，我们大老远拉来，光汽油费就几千，你说退就退，你玩我们那！”

“就是送废铁的北门。”大解释。

北门是货运专用门，送焦炭，运钢材的卡车都从这里走，地上积了厚厚一层煤灰，来往的工人上都脏兮兮的，远远地就看到一列载重卡车停在门，绵延到外面的公路上，在北门的地磅秤上挨个过磅，这些卡车上拉的全是废铁。

气势汹汹的样并没有吓到卫淑，她昂起，不容置疑的说：“我说退就退，红旗厂不收这掺料的废铁。”

“不要，决退掉！”卫淑冷冰冰的说，在她面前停着的载重卡车上，七八糟的废铁中，竟然掺杂着大量的石砖块。

“多少年了，她还是没变。”陆天明的语气里很有沧海桑田的觉。

“哎哟，你个老娘们还来脾气了！”关公男把手指伸到嘴里打了个唿哨，顿时从后面卡车上下来十几个司机，也都是刺龙画虎的扮相，一看就知他们吃这碗饭已经有段时间了。

两人接着上车来到红旗厂的北门，不走不知，红旗厂的厂区还真是大，小时候刘光经常在家门的晨光厂玩，红旗厂没来过几次，要不是陆天明轻车熟路的指挥方向，他都搞不清楚东南西北。“

“明叔，厂区不让烟。”刘光提醒，陆天明这才意识到，赶把烟收起来，神情很不自然，看他这副样，刘光就知他是看见故人了。

哪里了，办公室里一个正在织衣的大情的告诉他们：“卫总在后门。”

刘光没说什么，嘿嘿一笑猛踩油门，沿着尘土飞扬的路来到了厂区北，这里有大的天煤炭存储场，各型机械上油漆剥落，厂区内的铁轨也生锈了，看起来颇有沧桑之。

明叔，红旗厂你很熟悉嘛，以前没少来串门吧？“刘光话里有话的问。

关公男吓了一，显然没想到对方有防备，他悻悻的朝地上啐了一：“算你狠，咱们走！”

一时间，两个人都呆住了，久久望着对方说不话来，时光在这一刻回转，彷佛回到了二十六年前，一个是英俊潇洒的青年工人，一个是丽大方的女技术员，光漫洒，山烂漫，歌声响起，在那希望的田野上…

“明叔您也变化不大啊，我看过你年轻时候的照片，老实说还没现在帅呢。”刘光打趣。

“后门？”陆天明一愣。

陆天明说：“钢铁厂是苏联专家设计，每个建筑之间的距离和位置都是有讲究的，轻易不会改变，虽然我二十多年没来过这里了，但是这些布局都不会变，这也是工业设计的一分啊。”

忽然他看到大门似乎有些异样，几个卡车司机从驾驶室里来，神情嚣张无比，好像想找麻烦。

“过去打个招呼吧。”刘光建议。

“我再说一遍，你的废铁我们不收，上把车开走！不然一切后果自负！”卫淑斩钉截铁的说，虽然一帮壮汉的包围中，但却毫无畏惧之。

卫淑不动声，举起右手，然后猛然挥下，突然从距离传达室不远的废弃泵房里冲三十多个拿着木安全帽臂缠红袖章的青年钢铁工人，呼啦一声就把那帮氓给围起来了。

“事了，过去看看。”刘光一踩油门，汽车噌的窜了去。

此时光的汽车也开到了门，卫淑狐疑的看了一这辆陌生的汽车，刚要命人过来盘问，就看到从副驾驶位上下来的陆天明了。

“不忙。”陆天明就这样坐在车里，望着远那个已经上了年纪的女同志来来回回的指挥着，劳着，忽然，他的睛里似乎有些亮晶晶的东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