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袁家老太太着氧气面罩躺在病床上，心电监护、输一应俱全，老人睁开睛，扫视着室内每一张面孔，满脸担忧之的女儿，许久未见的前女婿，惶惶然的儿媳妇、还有方霏袁霖一对孙女，但唯独少了儿袁小军。

这回刘光终于明白，一把将方霏单薄的揽怀里：“不用选了，我只要你。”

刘光无语，别看方霏整天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其实心里比谁明白，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的考验，这个女孩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憨的急诊科实习小护士了。

两日未见，昔日红光满面的袁衙内已经变得不敢认了，满脸憔悴，胡拉茬，窝陷，神恍惚，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嗯。”方霏仰面朝着他，用力的，般的嘴微微张开，一枚枚贝壳般晶莹的皓齿，这回刘光没再犯傻，狠狠的吻了下去，昏黄的路灯下，医科大附院门上演着一幕浪漫情故事。

“啊！下次绝不许这样开快车了，太危险了。”

“或许你自己都没现这些转变，那天你送我回家的时候，我问你忘了什么没有，你说没有，其实你还是忘了。”

老人家的嘴动了动，但没有声音，两天前，检察院的人从家里将儿带走之后，她就突了左脑梗，影响到了语言神经，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

老人哼哼了两声，似乎有话想说，但却说不来，唯有中两行浊泪无声地表达着她的想法。

“忘了什么？”事到如今刘光还是摸不着脑。

正说着呢，方霏的手机又响了，她拿来看了一说：“不好，妈妈找我了，我要上楼去了，再见啊。”说完就跑，跑步的架势分明还是个小女生。

良久，两人才分开，方霏的脸变得红扑扑的，轻轻推开了刘光：“我得回去了，姥姥病的很重。”

见刘光沉默，方霏却扑的一声笑了：“傻瓜，苦着脸什么，我不是说了么，给你选择的权利，但最终我还是尊重你的选择啊。”

“知了，来，上这个。”刘光拿了那对翡翠手镯，方霏乖乖伸手让刘光给自己上了手镯，又说：“我们家人都不喜你，所以你还是别现的好，还有，咱们要结婚的事情他们还不知，我怕你万一忍不住说来，姥姥的病情又要加剧，反正你也帮不上忙，还是赶快回去忙你的事情吧。”

“妈，我来了。”袁小军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来。

刘光：“好吧，那我就不添了，有事电话联系，不许再关机了。”

来，在大门东张西望一番，终于现了刘光的汽车，这才把双手背在后，一蹦一的走过来，站在车门旁低笑地喊了一声：“臭坏，你来了。”

刘光从车上下来，假装生气的戳着方霏的脑袋说：“你真行啊，还搞什么留信走，快结婚的人了还那么幼稚，你打算把我抛下跟老和尚私奔么？”

“哪儿啊，我开车过来的。”

“妈，您别担心，小军上就来。”袁梓君趴在床边低声说。

“没什么，只是一个吻别而已。”

刘光恍然大悟，这些潜移默化的变化自己确实没有意识到，曾几何时，方霏在自己心中是唯一的存在，但是现在那个位置上却悄悄多了几个人。

刘光苦笑着摇摇，回上车准备离去，正当他调驶离之时，一辆省检牌照的面包车驶了医院大门。

“我和纪委、政法委、检那边都沟通过了，小军没事，只是协助调查，过几天就能回家，妈，您放心养病就是。”袁梓君说完，就听到房门被敲响，回一看，是弟弟袁小军来了。

方霏嘟起了嘴：“人家只是想让你考虑清楚嘛，其实她也可怜的，一个人带着孩，撑着那么大的公司，想想都觉得艰难…”

“什么病？需要帮忙么？”刘光问。

“和你爸爸一样，中风偏，用不到你的，我们一家都是医务工作者，对了，你这么快就到了省城，是飞来的么？”

再抬起的时候，方霏眶里已经了泪：“其实我知，你太优秀了，很多女孩都喜你，虽然我很笨很迟钝，但也能从她们看你的神中现这一，和她们相比，我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合适你的，在事业上、工作上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唯一的优势仅仅是比她们早认识你而已，我没有权力独霸你，更不能仰仗你父母的情要挟你，那不是我想要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