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芊勉一笑：“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

刘光驾驶着奥迪车一直驶到钢铁厂大门前，两人下了汽车，直奔厂区，钢铁厂的大门已经不复存在，围墙也拆了大半，昔日雄伟壮观的办公楼，现在只剩下一睹岗岩石墙，路两旁的万年青被铲车压的一片狼藉，地上丢满了白的一次饭盒和矿泉瓶，看来这场战役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

“过来看看，听工作人员说你们来了，就过来看看。”李纨微笑着走了来，寒暄：“伯父伯母，房还满意么？”

“家里的事情？”

“我上带人过去！芊芊，别怕，有我在。”陆天明的声音沉稳有力，卫芊稍微镇定了一些，放下电话对刘光说：“快，再快！”

这打扫起来也太费事了吧，没有三四个小时下不来。”

刘光说：“我们过努力，想把红旗钢铁厂买过来，甚至开了天文数字，可是国资委那边很难沟通，这也说明其中牵扯的层面很广，绝不是某一个人的力量能扭转过来的。”

最后二老一致认为，还是住原来的房舒坦，这么豪华的房留给儿娶媳妇吧。

…

领导们则汇聚在汽车旁，摊开地图分析研究着什么，刘光瞄了一，低声对卫芊说：“秦书记胡市长都来了，玄武集团的陈汝宁也来了，看来今天真的要闹大。”

“怎么回事？”李纨纳闷的看着刘光。

刘光看着卫芊憔悴的的容颜，答非所问：“芊，最近要注意休息啊，别太忙于工作。”

到都张贴着标语，文字目惊心“要吃饭，要活路！”“玄武红钢！”“还我工厂！”

卫芊二话没说上了车，刘光一踩油门，汽车风驰电掣的向城东驶去，一路上卫芊都在不停地拨打母亲的手机，可是始终于无人接听状态，她急躁万分，毫不犹豫的拨通了陆天明的手机。

远停满了汽车，有市委市政府的黑奥迪，有蓝白涂装的警车，也有武警牌照的依维柯，还有救护车和消防车，围观人群更是人山人海，现场极其混，上百名材大，穿黑防暴盔甲，手拿盾牌和应急的防暴警察席地而坐，更多的是绿军大衣的武警，排成大队围在炼钢车间门。

“红旗厂要大事，我得过去一下，你帮我把爸妈送回去。”刘光也跟着下楼，来到楼下已经不见了卫芊的踪影，刘光驱车开大门，正看到卫芊在路上拦租车，立刻停在她面前：“上车！”

卫芊不由得更加担心起来，仰望炼钢车间，一面鲜艳的红旗红旗正在迎风猎猎飘扬。

卫芊立刻想到了母亲，她冲李纨喊了一声：“李总，我有事先走。”说完就急匆匆推门而去。

卫芊也叹了气：“厂里的工人吃不上饭，看不起病，现在连唯一的栖之所都要被拆了，去市政府上访没用，去玄武集团堵门也没用，想到他们的遭遇，我就吃不下饭，我想帮他们，可是又没有能力，妈妈是个伟大的人，你说的这些她都明白，可是依然义无反顾的去付，去牺牲，她对厂的情太了。”

正说着，卫芊和刘光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两人各自拿手机查看短信，原来是一条群发信息，红旗钢铁厂最后的炼钢车间正在遭遇暴力拆，五千工人发最后的吼声，号召全市人民转发短信，支持红钢。

“红旗厂事了，我妈的电话打不通！”卫芊没没脑的说了一句，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对了，小方的病怎么样了，你俩的事情要抓了，可不能再拖了。”

正说着呢，忽然大门外传来敲门声，刘光过去开门一看，是李纨和卫芊还有几个至诚集团的工作人员。

短短一个月时间，红旗钢铁厂已经面目全非，办公区变成瓦砾堆，生产区也满目疮痍，三座五十年代的炉已经被拆除，烧结车间和制氧车间也拆了一半，看起来就像是经历过战争摧残的城市。

“满意，满意，就是太大了，这一冬天得多少气费啊。”老爸老妈和李纨攀谈起来，卫芊也凑上来问：“需要什么款式的家，告诉我就行了。”

“是啊，钢铁厂要拆除了，我妈整天在外面跑，怎么劝也不听，我真替她担心。”

奥迪A6的速度表已经到了二百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