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鑫想了想，来到窗，望向窗外，自言自语微笑：“武夫，你倒是生了个不俗的女儿，我倒要看看，是你赢还是我赢。早跟你说了，生了个女娃娃，再不可一世，也敌不过我那个带把的儿。”

赵鑫伸了个懒腰，血丝顿时渗来，却浑然不觉，想找烟，却发现黄芳菲离开前已经偷偷搜刮掉，笑了笑。其实赵鑫视野中的年轻一辈，陈红熊算是极少数他相对欣赏的，八面玲珑，笑里藏刀，先是当年在杨青帝死后，顺利接了大分地下势力，然后在制内厚积薄发，迅速崛起，赢得家族的一致重视，独苗一棵，瞬间成为焦中的焦，然后借势，赢得老不死家伙纳兰怪的青睐，用赵三金的话就是都是怪气的王八玩意，一个老王八，一个小王八，一老拍即合，陈红熊愈发凸显得平步青云。赵鑫自然最清楚不过，这次小辫迫不及待展锋芒，更多是因为自己儿的关系，及到了他的底线，很有趣，赵鑫忍不住哈哈一笑，好小，这方面，青于蓝而胜于蓝太多了嘛，连蔡言芝那竹叶青都能搞定，若不是冷战的缘故，他都想把小八两喊来一起喝小酒了。

她很好奇，到底有没有谁真正走过他的世界。那个死了的男人，与他并肩作战过最艰难岁月的齐武夫，可能算一个。王厚德这类看似风光辉煌的商界元老，兴许半个都算不上。

赵鑫轻声：“你回去早休息，还不需要到你一个女人来担心我。”

到底是老赵家的。

她这一次难得跟死对老佛爷有了共同语言，都因为各自不同的某一个人，而对这座城市产生滔天的怨念。

上海。

黄芳菲心中叹息，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似乎总离他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

赵鑫嘀咕了一句臭小，你这是替你爷爷打我的脸嘛。

这随老的。

黄芳菲了。

心情大好的赵鑫沉思良久，找到手机，拨了个电话，缓缓：“据说陈红熊养在外红颜知己的女人不少，争取一天之内，都掉。剩下几个背景棘手的，可以慢慢来，陪他玩一下。”

赵太祖人生词典里从没这些个善良的优柔寡断。

就找上我了，估计里还有曲折，我这些年没搭理他，应该是上海那边的状况，姓杨的当年培养了个女人接班人，不凑巧，陈红熊要吃嫂，把她视作禁，奈何那位嫂对他完全没觉，于是就有故事了。”

怜香惜玉？

黄芳菲纳闷：“不会啊，睿羊一直很兢兢业业。没任何过激的小动作，我很相信睿羊的人品。”

赵鑫转说：“你是不是连黄睿羊都控制不住了？”

加上那位曾在韬略上跟纳兰老旗鼓相当了数个回合的国士男人的雕琢，小八两终于成熟起来。

世人都说我黄芳菲只能跟赵太祖这个男人同富贵，我就要给你们看，让你们人前人后都无话可说，自惭形秽。

退一步海阔天空？

而女人呢？黄芳菲一阵莫名的哀伤。没有机会共患难，有什么错？

赵鑫不动声，在这个话题上只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黄芳菲神沉。

赵鑫笑了笑：“这都什么岁月了，不兴打打杀杀斩草除之类的了，什么位置玩什么段位的游戏吧，我有数，不需要你来提醒。”

黄芳菲看着丈夫上目惊心的包扎，心疼：“你打算怎么办？姓陈的年轻人，似乎不太好惹。当年杨青帝作为陈正业的私生，毕竟是长，但依旧数次拒绝了陈家的橄榄枝，若非如此，他当年未必没有机会度过那次劫难，不怎么说，杨青帝一死，陈家就不再在继承人的事情上摇摆不定，开始大力扶持陈红熊走向前台，他可死不得，陈家的‘中兴’全寄托在他上了。你别在气上傻事，这话你听，我也得说。”

闷不吭声的，就一鸣惊人了。

走病房，瞬间恢复那个优雅而自信的女人。

某些方面，再苛刻的光，也有不服不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