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李霖所有的情绪都发了来，染了包厢内的每一个人。她们不自觉地张开了小嘴，也都跟着李霖唱了起来。瞬间，整个包厢内，整个冰河时代量贩式ktv，甚至于整个滨江市都是她们的声音。一楼大厅内在舞的青年男女们都停下了动作，在其他包厢内唱歌的人也都停下了…所有的一切仿佛在这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都在倾听着这首歌。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是力量是钢，比铁还比钢还…”

这是真正的李霖吗？

“好哦，团结就是力量。”

歌声在空气中飘，站在冰河时代量贩式ktv对面的街上，停靠着一辆普通的黑面包车，车上坐着的两个男人，一个着金刚面，一个着夜叉面，看不清楚他们脸上的表情，他们一动不动，却有泪顺着他们的脸过…

他们也是人，也是有血有的人。

只不过，他们肩负着使命，为了国家，为了民族，可以牺牲一切，哪怕是个人的生命。就算是再苦、再累，他们也一样的笑脸面对，因为他们代表着的是中国人，他们的背后有着无数人在支持着他们。他们要是倒了，那些人怎么办？

李霖的脸上仿佛是没有任何的情，又仿佛是把所有的情都写在了脸上，酸的、甜的、苦的、辣的，就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各滋味儿一脑的都涌上了心。跟战千军、王寇、洪九指在血影组织当佣兵的这一年多时间里，他们除了杀人，就是杀人，从来不敢把情来。

很快，坐在歌系统边上的人选了这首歌，立即慷慨激昂、抑扬顿挫的旋律弥漫了整个包厢中，李霖握着麦克风，直着膛，跟一杆标枪似的。又给人的觉，他像是我握着冲锋枪，风雪中，把守在边关的战士。这是一军人的气质，瞬间就让包厢内的气氛凝聚了起来。

可是如今，他们的这一代狼牙几乎是都覆灭了，就剩下他和战千军、王寇、洪九指，还有贪狼唐苦，慕容小晴、萧泪血、沈虎禅…他们都走了，李霖等人还在苟地活着。这滋味儿，生不如死。

然你们非要让我唱，我给你们唱一首军歌吧，大家都知的－－团结就是力量。怎么样？”

“向着法西斯的开火，把一切不民主的制度灭亡…”

乔尚捷哭了。

在狼牙特队的时候，每次执行完任务，所有的队员齐聚一堂，晚上就会大吃大喝一顿，搞个小联。在小联的开场前，他们齐唱的就是这首歌，结束的时候，也是这首歌。他们手臂挽着手臂，所有人都连成一条线，他们是一个整，是一个人。

李霖的声音铿锵有力，他的睛注视着屏幕上的军人画面，连珠都不眨一下。

她们没有参过军，可乔尚捷是参军过，还是武警学校毕业的，最是能验到李霖的军姿，眸中满是光彩，连拳都不自觉地攥了起来。

李霖的脑海中闪过了在训练场上翻越栏杆、在泥地中匍匐前的情形，他们一起哭过，一起笑过，他们是兄弟，这辈是，下辈还是。接着，他脑海中的画面又变成了硝烟弥漫的战场，弹横飞，炸弹肆…受伤的兄弟，立即抬到一边，不离不弃，不丢下任何一人，这是他们狼牙最定的号，团结就是力量！

刀割在上会痛，枪打在上一样会血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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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血，却不会泪。可是今天，她哭了，眸中满是泪，她曾经也是军人，读懂了李霖的一切。她不了解李霖是什么来路，但是她了解他，从来没有任何的一刻有这么了解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