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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5/5)

地说:“我也说不好,譬如吧,咱女人平日里即使样样都好,也会比男人多出很多毛病。在平时的日子里,吃的喝的多注意一点,麻烦事儿才会减少一些。”

这句话正好触动了碧月的心事。她低下头,不知不觉地停止了手里的活计,半天不说话。

桂晴连叫了两声,她才如梦方醒。桂晴问她在想什么呢,她飞红着脸,依旧不说话,不停地摆弄手里的辫子。桂晴毕竟是过来人,早已猜出了**分。

桂晴并不敢盲目地去惊动她。里间出现了短时间的沉默。

然而外间却始终没有停止谈论。

文氏这些天来最害怕的事儿就是大喇叭上天天讲的火化政策。她白天黑夜里都在琢磨一个问题:这人死后经过大火一烧炼,那不等于下地狱了吗?正当她惴惴不安时,胡同里发生的一件事更让她吓破了胆。原来前两天胡同北头的一个年轻的媳妇突然得病死了,她亲手给死者穿了衣服,亲眼目送死者被抬上灵车拉往城里,又亲眼看见死者的家人从城里抱回来一个像戏匣子(收音机)一样大小的骨灰盒。连日来,她晚上不敢出门,即使在家里,也老觉得那个年轻媳妇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她活了五十多岁,见过那么多死人,却从来没有像最近几天这样害怕过,归根结底都是那个该死的骨灰盒造成的。她想联合一部分人抵制这件事儿。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儿子,可得到的只是一顿抢白。媳妇尽管批评儿子态度不好,但明显地看出并不站在自己的一边。她也多次把自己的精辟见解向附近的老太太们发表过,也博得了她们的同情与理解,但美中不足的是这些人所共同维护的观点太缺乏必要的理论支持和政策援助。这些人的话一万句都顶不上儿子的一句。当然,她完全可以对儿子实行强硬态度从而达到解决争端的目的,然而,她又不得不担忧大队那边难以过关。她跟儿子的争端万一被大队知道了,很有可能引起更大的麻烦,她本人也极有可能被定为“反革命”她虽然不知道“反革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知道“反革命”比地主还厉害。这几年,她家好过就好过在了成份上,不仅世代是贫农,而且老亲少眷没有一家跟地主有瓜葛的。如果自己因为一言不慎而被扣上“反革命”的帽子,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每当想到这些,她的后脊背就一阵阵发凉,比发现幽灵还可怕。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孤立,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正好今天晚上昭阗来了…昭阗可是十里八村最有学问的人,对人也和气…正好借此机会说说积压在肚子里的话。

“我说,他二哥。”话刚一开头,她又有些踌躇了。也许她怕隔墙有耳,也许她怕昭阗也像儿子一样抢白她一顿。即使两者都不是,她也担心昭阗会不会笑话她见识短。她尴尬地笑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昭阗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很随和地笑笑:“大婶子,咱娘俩还有啥话不好说的?”

“我说他二哥,我说了,你可别笑话我。”

“大婶子,您这是说哪里话呢!”

文氏试着说:“北头建遵他媳妇说死就死了,你说多好个媳妇啊,怪可惜了的。听说得的叫心、心啥病来?”说着又在努力地想。

学智在一旁提醒道:“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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