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果他不招我惹我,他开他的茶社,我喂我的羊,咱两家井水不犯河水,我整你干什么?”
桂晴嘴一撇:“把**的话用到这上面来,你不觉得滑稽吗?”
“**的话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在那里不能用啊?”
桂晴知道,像鲍福这种人三言两语是很难说到他心里去的,何况他又在踌躇满志的时候。她觉得时间已经不早了,只好长话短说,背过脸去,做出困乏之意。
这时,羊圈里传来老母羊“咩”的一声叫唤,鲍福以为它就要下羔了,赶快披衣下床,摸起手电就往羊圈里跑。然而,老母羊安详地卧着,并没有半点下羔的迹象。他只好用手电光扫描一下别的羊,就离开了羊圈。
不知是谁家的母猫在前面的房顶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叫声,很快,一只公猫窜到它的身边,便温存起来。它们共同发出一片谁也听不懂的呢喃声,在这月黑人静的深夜,很容易让人们产生种种遐想。
鲍福回到睡房,半点困意都没有。他解衣上床,故意用手电光照亮那个令他**勾魄的雪肤玉体,一时龙阳大起。
桂晴啐道:“坏蛋!”轻轻转过身去,佯装不理他。
鲍福岂肯罢休,几番搔弄,桂晴终于嬉笑着转过身来。
鲍福紧紧地跟她贴在一起,嘴巴凑在她的耳朵上:“想吗?”
桂晴早已春兴发作,口里却说:“不想。”
一心想为而不言为,这大概就是女人的专利吧?常言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桂晴正当青春妙龄,能不想吗?她不仅想,还特别有**。因为鲍福不仅人长得帅,而且床上的活儿还特别够味。每次入巷,桂晴总是在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中进入状态:那是一弘春意昂然的绿水,里面有无数条游鱼自由自在地穿梭,春水泛着涟漪,轻打着岸边的青草,一切都是暖洋洋的。那鱼儿不断变大,忽儿像数条大鱼在翻腾,忽儿又像几只渔船在拨狼,春水开始激烈地荡漾,时有波狼掀起,水的温度在一点儿一点儿地升高。那大鱼或渔船进一步变大,像巨龙,似有呼风唤雨之能、吞吐宇宙之势。于是春水不再是春水,而变成了江河之水。骤然间,风急狼大,云卷雾蒙,一场疾风暴雨铺天盖地而来…
鲍福更有鲍福的感受,他趴在那绵软的**上,不仅下肢舒坦,而且眼睛发亮,他非常乐意看到桂晴那一张一合的嘴巴和那绯红欲滴的面夹,只有那一刻他真正才懂得杨玉环为什么叫羞花。他有一个最最称心如意的玩意儿。当漏*点发作,它就像个盛满水的铁柱儿,打开盖,一泄如注;拧紧盖,滴水不漏。因为它,甭说一个桂晴,就是十个八个他都能伺候下来。你桂晴不是把床上的活儿比做吃饭喝茶吗?我也是。你觉得你是在吃一桌山珍海味,我倒觉得我是在饮一杯琼浆玉液。你以为你的饭量大,我倒认为我的酒量高。你要觉得细嚼慢咽开心,那我就以轻滋慢品奉陪;你要觉得饥渴难耐,想来个狼吞虎咽,那好办,大不了咱就玩儿个狂酗豪饮,一醉方休,酒逢知己千杯少嘛!
两人还有个约定:不能损害身体,不能影响劳作。每次云罢雨毕,一个抚着对方的乳峰,一个攥着伴侣的铁柱,一觉睡到天亮。
不过,今晚他们折腾的时间好像比平时长了点儿。
文氏自从听到那种声音以后,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眠。这阵儿,他一直疑神疑鬼,禁不住半点风吹草动。这种折磨已经足够她痛苦的了,谁知肚子也跟着添乱。现在腹内一阵阵涨痛,跟刀绞似的。她不得不再次到茅厕一蹲。经过一番排泄,她觉得轻快多了,于是起身回屋。她即将进门时,隐约听见西面有动静。她壮着胆子仔细一听,顿时又增添一种无名的烦恼。
原来儿子和媳妇正进入一种缱绻缠绵、如胶似漆的醉意状态。只听得媳妇一阵呻吟,一阵呼喊:“哎哟…真美…真爽…舒服死了…啥事儿都没这好…”儿子也在含糊不清地支吾着极简短也及单调的风情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