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一看,急了:“你走,你走,永远也别来找我。”
“二绕嘛,昨儿又喝多了。他在街上走了没几步,就摔了两次
,都是被人拉起来的。你猜,他对拉他的人说什么?他说:‘我就不信,这一百四五十斤,就
不过这四五两。’”
“说他有什么不好,反正你早晚也要成为他家的人。”
“你懂什么!”冯新指着面前的空酒杯,示意让碧月再给他倒上。
“我怎么会知!”碧月摇
笑
。
“程漳集去了那么多会喝酒的人,结果没有一个人能分好坏。这就是说他们都不是真正会喝酒的人。喝酒跟看人是一个理儿,你如果有
无珠,就是大圣人站在你的面前你都认不
来。常言说的好啊:‘有
不识泰山。’世上的明
人太少了,起码我就不行。这几天我一直都在琢磨,同样跟小圣接
,你怎么一
就能看
他是这块料呢?”
“月儿,你觉得小圣他…”
“不说啦,不说啦。说说二绕总该可以吧?”
“别听他胡说,都醉成这样了,还知啥真事儿假事儿啊?”张氏在一旁打岔
。
“是啊,你说这孩平日里不显山不
的,一到
要的关
,咋这么有能耐?”张氏也跟着随和。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走了。”说着,真的要走。
“爹!”碧月羞得直捶父亲的。
“没准儿他一会儿就会过来的,看你还说不说?”碧月吓唬。
“其实这品酒呀,跟事儿是一个理儿。就说小圣吧,谁能想到他
后还藏着这么一手?外人不知
,这还有情可原,可与他朝夕相
的父亲都不知
,你说这算不算怪事儿?”
“他来了好啊,反正我又没骂他,没准儿他陪我说说话我还能多喝几杯呢。”
碧月觉得他今天特别开心,如果就此止住,似乎不近情理,如果再喝下去,又怕大醉,于是只给他倒了杯中三分之一的光景。
“爹!”碧月羞得低下去“您说来说去,原来是在打趣我啊?依我看哪,您都快赶上二绕
了。您要再这么问我,那您可连一滴酒都喝不成了。”说着,将酒瓶
地揣在怀里。
“你羞什么呀?反正他又没在跟前。”冯新抓住女儿的手。
“我不是说了吗?这不是故事,这是真事儿。”冯新端起酒杯,猛喝一
,看得
他已经有些酒意了。
碧月反应得最快:“看吧,说曹,曹
就真的来了吧?”
鲍福坐在床边上,桂晴面朝里睡在床里。他们俩已经许久没有说话了。
“爹,这有什么可怪的?他整天随着收音机唱,唱得跟里面的一模一样,就是换了你呀,你肯定也会被蒙在鼓里啊。”
母女听了,笑成一团,碧月还差儿被饭噎着。
“二绕又怎么了?”碧月觉得这个人好玩儿,很想听听他的事儿。
“不简单,实在是不简单啊!”他像是在跟张氏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前些日,我还跟鲍福商量着,让他们俩跟着我们学戏,幸亏这件事儿没有认真下去,否则的话,我们老哥俩还不知
会
什么洋相呢!”
“爹,您不提他行不?这几天您一张嘴就是‘小圣他如何如何’,我都听腻了,您能不能再换个人说说。”
碧月飞快地跑过去给学智开了门,却见他像丢了魂似的,招呼也不打,门也不。她很纳闷,忍不住问
:“你这是怎么了?见了我就这么不
兴?我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月光透过窗棂哗哗啦啦地洒在地上,就像铺了一层地毯。风不大,但
在脸上和
上,都是惬意的,树上偶尔传来几声布谷鸟的鸣叫。
学智只好又回来。
学智不直接回答她的话,却说:“到你屋里去说好吗?”
“什么叫‘真人不相’?这才叫‘真人不
相’。”冯
新赞扬
,但转而又向着碧月“刚才你觉得我说的话好玩儿,你知
我为什么又想起这段话了吗?”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叫门的声音。
品尝那兑了的酒。品酒人尝了一
,觉得跟刚才的味
大不相同。主陪告诫他:‘回到席位上请不要
上告诉诸位贵亲,看他们有何反应。’品酒人果然依了他的话,结果在场的人无不拍手叫绝:‘这才像文家屯酿
来的酒!’品酒人听了,哭笑不得,他在回家的路上才敢告诉
客的人们:‘程漳集没有会喝酒的人,都只会喝凉
。’”
“不行,就在这儿说。”
“这个故事好玩儿!”碧月拍手笑。
冯新趁机又多喝了一杯。
鲍福终于沉默不下去了,他扳着桂晴的膀,像哄小孩似的说:“别生气了,都是我
“的你!”张氏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