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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2/5)

黄组长看到他哭得如此伤心,自己也在暗暗地抹泪。

“亏你还是饱学之士呢,难你就没听说过‘俞伯牙摔琴谢知音’的典故?大概知音相遇,弦儿上总会有预兆的。…我这也是听一位老琴师说的。”鲍福说完,心里一阵阵沉重。

鲍福望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忽然觉得陌生起来。几天来,他的心情复杂透了,酸甜苦辣几乎尝了个遍,他都不知他现在的心情究竟变成什么样了。刚才他听黄组长说要调走的话,着实伤痛了一阵,现在听说将来要商业的话,又跟着兴起来。他正想对黄组长说几句喜的话,却忽然对自己这一年多来的表现悔恨起来。黄组长这人太好了,咱光知腆着老脸声声地叫嚷跟人家“对把”但仔细回想一下,在过去的日里咱除了给人家添以外还为人家了什么?人家遇事不是替咱遮拦就是为咱协调,咱却事事都闹情绪。这下好了,人家一走,几时才能再见面?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您放心。”

“听你这么一说,我今天也终于想通了。”鲍福像了气的球。

“鲍福,你这又是为了什么呢?”黄组长尽努力地控制着情绪,但也觉得嗓里有些涩。

“是啊,知音难觅呀!”黄组长无限慨地说。

“这正是我想对你说的。这个村与其他的地方比较起来,情况既复杂又特殊。许多问题不像一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工作组村一年多来,不仅没有把许多历史上遗留下来的问题妥善解决好,相反又现了许多新问题。当然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霍组长和我没有把工作好,但是除了我们俩的原因之外也有许多村里所固有的原因,而这原因又恰恰是固的,短时间内是很难消化的。譬如说吧,芦村不仅在全县而且在全区范围内都能称的上有优良革命传统的村庄之一,特别是这里有着全区最早的党支之一。一九四七年刘邓首长跨越黄河大别山时,这里曾经作为刘邓大军驻足的第一个阵地,并为解放羊山立下了汗功劳。解放后,从这个村里走去的分布在全国许多省地,光是副级的就有两三人。这些们虽然很少回家,甚至一辈都难得回来一次,可是他们对村的影响却不容忽视。即使他们本人不希望对村庄产生什么影响,但相关的人完全可以利用他们的影响自己想的事。这样一来,村里的事情就复杂多了,工作组时刻都于被动地位。你想,我们这个班的能力本来就很薄弱,再面对这样一大的压力,能承受的了吗?”

“除了这,又为了什么?”

过了很久,黄组长大概觉得鲍福哭累了,才决定重新调整一下情绪:“不哭了,说兴的吧。我家就住在燕塔前,方便的时候,你一定要到家里客。到那时,咱弟兄俩想说多长时间就说多长时间,想喝多少就喝多少,谁也不了。还有,到时候千万带着小圣侄儿,我家里

“你这一去,下一步要在哪里就?”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也许这也正是你所说的对把的缘故吧!”

“照你这么说,即使再换了人,也同样会面临这个烂摊呀。”

“另外我跟老霍工作变动的事儿上级还没有正式下文,估计这两天就到,其他同志还不知,你千万要注意保密哪。”

“这你就不必再客气了,你提醒得很对,我知下一步该怎么了。”

“鲍福,我可要提醒你,”黄组长一下变得严肃起来“你千万不要想得太多,我并没有别的意思,下一步的工作该怎么还得怎么,只是遇事要多动动脑,看在咱们共事一年多的份儿上,我觉得这些话还是应该提醒你一下为好。”

“这就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既不敢对后来的班十分恭维,也不敢对他们的工作估计得太乐观。总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听天由命吧!”

“什么就?还不得先在家里呆上个一年半载啊。”他忽然觉得这回答太让人消沉了,于是又补充:“也许还会更短一些,估计下一步商业的可能比较大。到时候我会给你写信的。”

黄组长突然觉得像卸下来一副重担一样轻松,他说话语气也比刚才平静多了:“哎,鲍福,今儿个你的弦儿断了,怎么一下就想到我上呢?”

鲍福也不答话,只是趴在桌面上哭。据他后来回忆说,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痛哭,第一次哭是他初中毕业与他的班主任郭老师分手的时候。除此之外,即使幼小时在街上受了欺负或者在家里受了委屈,他都没哭过。

真觉得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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