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惊讶变得恐惧起来。
“我向你们打听一个人,想必你们不会陌生。”中年人笑容可掬地说。
“中央领导,您快说。”有三四个人几乎同时出口。
“罗为民。”中年人口齿清晰地说道。
大家纷纷摇头。“我们村没有姓罗的!”“您是不是搞错了?”…
“哦,对不起!”中年人笑笑“在家乡的名字应该是袁…对了,袁在存。”
他呀?大家一个个都愣住了,但很快又都反应过来。这时,他们真正应了平常的那句话:“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在没有争吵,没有议论,甚至缺乏必要的提醒的状态下,他们居然奇迹般地想到一块去了。这个袁在存八成是个特务吧?要不,他在这个时候回来干什么?看来他的问题真的不小,要不,怎么会惊动中央领导呢?幸亏前天把他给打发了,否则,连自己都会被牵连进去。于是,他们争先恐后地说:
“谁不知道,就是那个要饭的,让我们给打发了。”
“他现在就住在村子外头的那个破屋子里,冻得够戗。”
“听说他被孩子们砸破了头。”
“除了鲍福,根本就没人理他。”
…
中年人的眼睛越瞪越圆,最后简直要暴露出来了。他一掌砸在案子上:“放肆。你们怎敢如此对待一位首长啊?”
首长?谁是首长?袁在存?这怎么可能?
鲍昭珙一看事情非常严重,胆怯地问:“中央领导,请您把话说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中央委员,现任职务:**中央组织部副部长。”中年人一字一板地说。
我的妈呀!大家一个个都吓傻了,鲍昭珙几乎瘫痪了,文圭汝的两条腿早变成木的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啊?我是他的秘书,是专门来接他的。告诉你们吧,要是首长真有个三长两短的,非处理你们不可。”
这下,小小的芦花村全乱套了…
大队干部大部分去了破房子,有的去了公社,有的忙着准备东西。工作组当然也不会闲着…
顷刻间,公社的王书记得到了消息,吓得连电话都拿不起来了…
县委听到报告后,马上打电话报告地委,地委报告省委,不到半个小时,整个东海省的头头脑脑们都处于一片忙乱之中…
下午三点,从省里来的小车一辆接着一辆地赶到芦花村。省里除了两位主要领导在北京开会不能前来和留下的几个常委值班以外,其他常委都来了。省委书记杜颛听到消息后,十分惊讶,他一再强调让前去看望的同志转达他本人的问候。
在此之前,**曹川地委、地区行署的全体领导成员都来了,陪同他们的还有军分区有关负责人以及公安部门的领导等;周边地区的主要负责同志也及时赶来了;县、公社的领导成员更是倾巢出动。一天工夫,芦花村西端的各个路口都停满了车,并且向四处的田间小路上延伸到很远。尽管如此,小汽车仍在源源不断向着这个小村庄驶来…
省委常委、组织部部长孙友军还没有走进破房子,就未语先笑道:“哈哈哈,尊敬的领导,您大驾光临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下,起码我也该进点儿地主之宜吧?”
罗为民笑道:“进地主之宜的应该是我,你怎么喧宾夺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