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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2/5)

学智万万没有想到,碧月居然有如此独到的见解,姑且不论她的见解正确与否,单是这敢于向世俗观念挑战的神就令他钦佩。于是他鼓励:“很有见地,接着往下说。”

“这跟封建迷信有什么关系?现在的人也真是的,动不动就拿‘宣扬封建迷信’的话来吓唬人。**的话固然没错:对古代的东西要‘收其华,剔除其糟粕。’可是很多华的东西,却愣是被人们当成了糟粕,你说这可惜不可惜?譬如说吧,这《红楼梦》中关于婆作法术的描写…”他忽然发现碧月的睛明亮起来,似乎有话要说,于是他停了下来,他要听听碧月的见解。

学智觉得碧月的见识绝对不在自己之下,他听得几乎都要泪了。他觉得这方式很好。于是,等碧月讲完,他激动地鼓起掌来,过后,他说:“要说隐晦的笔法,书中比比皆是,我觉得第五十四回女先儿、贾母和王熙凤联合讲述的故事最有意思。女先儿讲的故事叫《凤求鸾》,贾母一听故事的名字,就连声叫好,等女先儿代完背景和人,她还觉得有意思。可是女先儿刚一接故事内容,贾母就不听了。她把故事的梗概了一番猜测,结果跟女先儿要讲的内容几乎一样。最后她把这类故事批了个无完肤。接着,王熙凤把贾母所发表的意见归纳为《掰谎记》。就以上内容,乍看起来,不过是一篇闲说之词,并没有什么刻的义,其实细加分析,里面颇玄机。首先看贾母掰得是什么‘谎’?她掰的是内容之‘谎’,而并非时间和人之‘谎’。这好比说,《凤求鸾》是一文学作品,《掰谎记》就是一篇文学评论。这篇‘文学评论’的最大特就是:客观、诚恳。照它的评判标准,《凤求鸾》可推崇的内容只有两:一是时间(残唐),二是人(王熙凤)。换句话说,照贾母的审意趣,《掰谎记》唯一可取的就一句话:王熙凤是残唐时期的人。谁都知,贾府最终影的还是清王朝。那么,说王熙凤是残唐时期的人,不等于说清王朝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了吗?要知,清朝的几代帝王都是搞文字狱的手。可是一尺一丈,曹雪芹是何等人!他就偏偏要跟清王朝开上一个天大的玩笑。然而玩笑毕竟开得太大了,他不得不担忧自己的良苦用心同样也会被未来的读者忽略掉,那样岂不是巧成拙了?所以,接着他就安排了王熙凤《效戏彩斑衣》一场戏,王熙凤用戏说的吻讲:‘这一回就叫《掰谎记》。就在本朝本地本月本日本时…’这不明摆着提醒读者注意,故事中的王熙凤跟站在众人面前的王熙凤是一回事吗?其实曹公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二百多年过去了,很少有人把这三个故事联系起来读,更多的读者则把这三视为闲文。怪不得曹雪芹在开篇就叹息:‘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碧月觉得学智的话句句在理,于是也拍手:“我支持你的观。说起这名字的原故,我忽然又想起了书中的一个人来了:四儿。过去我老琢磨着,贾

克思就有过这么一个科学论断:历史上有许多惊人相似之。大千世界,纷繁复杂,乍一看,让人,其实综合起来就那么几档事儿。《周易》上说:‘以群分,方以类聚。’这其中的‘群’和‘类’就是事相似的划分标准。因此据这一理论,《周易》把宇宙万归纳成六十四卦,实际上就是事的六十四类型,当然还可以归纳得更多。”

碧月望着他诚恳的目光,认真地说:“如果说婆作法术属于封建迷信,那么书中一开始提到的一僧一的故事自然也属于封建迷信了。如此说来,凡涉及到神鬼内容的东西都属于封建迷信了。那么《梁祝》当中的蝴蝶应该如何解释呢?鲁迅《药》中的环又如何解释呢?《红楼梦》本就是一现实主义文学作品的典范,作者不可能不懂得在这么严肃的内容中搀杂所谓荒唐可笑的东西属于不不类。我想书中关于婆的描述不仅不属于糟粕,反而更一步表现了曹雪芹匠心独运的艺术风格。我反复阅读文本,发现作者揭示贾府衰败的源,是通过描写荣国府内明争暗斗的状况来完成的。正如贾探所说的那样:‘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他们之间的明争,在书上是显而易见的,而暗斗只能采用隐晦的笔法来写。我认为,作者描写婆作法术意在提醒读者,荣国府内的斗争是在一的层次里行的。”

“我觉得关于婆作法术的描写不属于封建迷信,最多只能说这是给赵姨娘的不良用心披上了一层封建迷信的外衣。”碧月刚说完,就忽然觉得这么抢话太不礼貌,再一看学智那么知趣地让着她,更觉得不好意思了,心里一激动,脸上不觉又红了起来。

“瞧你,说着说着,就拐到《周易》上去了,这《周易》也是讲着玩儿的吗?说不好就被人家扣上一‘宣扬封建迷信’的大帽,看你还讲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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