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董事长，我随时恭候。”周长扫视了一下，目光在李畅上停留了两秒钟，可能是奇怪李畅的份，然后转去了。

“叶总不像是打无准备之仗的人，我估计事先他应该有些安排。那天在酒吧，我就发现他心里藏着事，很大的事。说不定就与发生的车祸有关，说不定他早就有了预。你上任后的第一次董事会是谁在帮你持的？”

“再一次告别，我该走了。”李畅站起来。

李畅察言观，知这是人家的家务事，自然有不好说的尴尬，也就不再问下去，正想告辞，叶的手机响了。叶看了看，告诉李畅是赵叔叔的电话。

“那就把这一切放下。”

“中午一起吃饭吧。”

“周长应该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吧？”李畅把话题转到叶最关心的问题上。

叶清知哼了一声，转去了。

“是赵叔叔，他也是董事会的成员。”

“现在份虽然有分散，不过你和你母亲的份加起来，仍然是占据绝对控地位，你三叔为什么还那么跋扈？”

“赵总，他不是另外一家公司的董事长吗？运腾他也占有份？”

“那就好好地打理起来。读书的事，以后再想。生活其实很简单，一加一就是等于二。不要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化。”

叶难得地开了句玩笑：“近墨者黑嘛。”

“赵叔叔，对不起，昨晚喝醉了，心情烦恼，是是，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会振作起来的。我知，叔叔关心我的安全，我以后去一定带上一个排的保镖，绝对不让叔叔再为我担心。好的，好的，嗯，没事我挂了，再见。”

“父亲在世的时候，他都不敢放一个。”

“我只是一个打工者，这个大问题还不到我。看来有叶总在，这个问题的答案想必已经有了。”

“父亲留给我的，能说放下就放下吗？”

李畅记得前天晚上酒吧的枪击案之后，在一大帮过来接叶的人当中，也有面前这个三叔。李畅记得他，他却不认得李畅了，真是贵人多忘事。

李畅走到叶的大班台前问：“一向都是这样？”

“叔叔，周长的工作有目共睹，如果把她辞退了，会让公司上下寒心的。这件事我会让她找个场合向您歉的，叔叔就不要再追究了。”叶慢慢地说。

“对，我们两家公司叉持。赵叔叔是运腾的第三大东，第二大东是三叔。不过，父亲占有了绝对控地位，后来我和妈妈继承了他的份，所以，我现在是公司的第一大东。”

“是是，你骂人也从来不带脏字。”

叶清知很惊讶一向懦弱地侄居然也能如此反驳自己，一晚未见，虽然脸还同从前一样疲惫，可是话语之间却自信了许多。他环顾四周，仿佛才发现坐在沙发上的李畅，对叶说：“这是谁？”

叶收了电话，叹气：“有时，我真的希望自己还在校园里，无忧无虑地读书。”

“中午有人约我吃饭。有事打我电话。”

“他是我地朋友。”

“她是父亲一手提起来的，对父亲忠心耿耿。三叔想动她还没有这个本事。”

“这里面的事有复杂。”叶言又止。

“我说话是从来不带脏字。”

“兄弟，振作起来吧，叶总是一个很豪迈的汉，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委靡不振吧。叶总把这么一大摊扔给你，应该总有一些安排吧。”

“太放肆了！一个小小的打工者，仗着大哥生前对她信。叶，这人不知尊卑上下，你还要留着吗？”

叶疲倦地笑了笑说：“周，你先回去吧，我和叔叔有几句话说，到时我会找你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李畅在叶办公室的这一个多小时内，除了漂亮的财长，基本上没有人来汇报工作，即使有，也是一些蒜的事。李畅觉到，叶的权力有被架空，叶清知掌握着对权力的实际控制。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你已经说了两个脏字了。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总是给人文质彬彬、谈吐优雅的印象。怎么？心灵的黑暗面被激发来了？”

“不知，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父亲也许没来得及考虑这些事，本来我是在大学念书的。现在只好休学来打理公司，心有余而力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