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畅见小曾听话地把手枪放进了口袋,知道他地心思有点动摇,于是趁热打铁地说:“匹夫无罪,怀壁其罪,还有一句老话,功高震主。或者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石总一直处于老二地位置,替乔老大立下了汗马功劳,乔老大用什么来奖励他?没办法再奖励了,地位已经是不能再高了,钱也多得不想钱了,总不能让石总来做老大吧,那不成了篡位了?再说,石总经过这几年的经营,手下也有不少精兵强将吧,我看石总的兵力一点也不比乔老大差,至少石总有你,就顶得上他的千军万马。这样的力量,哪个做老大的不忌惮?”
“可是,石总对他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不见得吧。”李畅冷笑了一下道:“乔老大到旅馆来地时候,并没有下手的意思吧,是石老大先动的手。是他起爆了我手上的炸弹,想把我和乔老大一起炸死。要不是我事先有准备,抢先屏蔽了手机信号,我也就没法在这里和你把酒言欢了。你们之间地争斗怎么把我也牵扯上?我招谁惹谁了?我好好地在我那个酒吧里上班,被你们绑架到这里来,差点还把小命搭上,你说,这都是我的过错吗?”李畅端起酒杯也闷了一口。
“你和老大事先就认识,谁知道你是不是他埋下地一颗钉子?”
“你傻啊,做事想问题用点脑子好不好?我要是提前与乔老大有勾结,还会说出来啊?乔老大还会当面认我啊?我与乔老大的认识纯粹是偶遇。那时我还真不知道他就是你们的老大,要不然我也不会给他通风报信了。”李畅把自己和乔老大认识的过程简要说了一遍。
“所以说啊,我完全是你们之间钩心斗角的牺牲品,我比窦娥还冤啊。”
小曾的脸色渐渐缓和了下来,低头喝了一口茶水,突然抬起头,冷冷地说:“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乔老大哪里去了?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还真地不好解释,李畅在点菜的时候就在想着这个问题,长叹一口气,理顺着思路说:“这话说来就长了,石总和乔老大地枪战发生后,乔老大虽然占据了上风,但也死伤惨重,这个时候,警察又赶来了,乔老大挟持我上了车,其余的人停车做路障,掩护乔老大的逃跑。最后只有乔老大一辆车逃了出来,在一个小县城住宿的时候,我趁他们不注意逃了出来。”
“既然逃了出来,为什么不赶紧报警,不回家,还在这里待着干吗?再说,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小曾又是一连串的问题。
这个家伙,疑心还真重,逼得人喘不过气来,李畅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几句,脸上却不敢露出任何不耐烦的神色:“我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我想找到乔老大报复。更重要的是,鼎的被偷,我也参与了,在博物馆的那个赝品还是我制作的,真要追究起来,我逃不了干系,我得把鼎找到,才能让自己摆脱嫌疑。我跟警察说是被迫的,谁信啊,又有工作,又有住处,还有汽车,完全是一副打工的样子。要是抓起来,肯定被当作犯罪同伙,我这一辈子就完了。
在路上我曾听他们说起过这个地方,因为我在车上,他们打电话也没有避讳我。估计他们逃到这里来了。所以我到这里来碰碰运气。小曾,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不如联合起来,协调行动。抓到乔老大后,你报你的仇,我找我的鼎,互不干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