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连云带着几个重要官员上门给李畅、张晓楠他们拜年，又扑了个空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陈县长的耳朵里，此刻陈县长正在和几个心腹官员嗑瓜聊天，放下电话，一段空城计就哼唱了来：“我站在城楼往下看…”

哪天都有时间，哪天也都没有时间，要看是什么事。唐书记请吃饭总得有时间吧，再不喜在这些官员中应酬，唐书记的面总得给。

一声整齐的无量寿佛，恍然梦，惊醒了已经沉浸去的梦中人。李畅猛地抬起来，顿觉神清气，转过，见王绢正在诧异地看着自己，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等等，你是不是把今天都安排好了？如果这样，得早动，要不然就要被人堵在家里了。”

“第一次见你这么虔诚。祝祷什么呢？”王绢问。

没等他看完，王绢的电话就来了。李畅走到台上，接通了电话。

在冲虚观忙乎了一个上午才往回赶路。回到家里，父母告诉李畅，县里的唐书记也上门来了，还带着某某局长，某某官员。现在李畅的公司是县里排名第一的纳税大，县财政都指望着他呢，这些官员上门来拜年都是很自然的。这里面也有例外，陈县长是从来不会登李畅的门的，他也知，这个时候改弦更张已经来不及了，得罪就得罪到底，山转，还不知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呢。更何况，唐连云一上台就地拢住了李畅和张晓楠，而把县里的经济权力抓到了手，不到一年的功夫就稳住了局面。陈县长现在是冷旁观，韬光养晦。

“唐书记还说要请你吃饭，问你哪天有时间。”徐小燕又补充了一句。

李畅在冲虚观起第一拄香时，心灵异常地颤抖了一下，李畅与冲虚观打了很多次，这还是第一次到冲虚观来香。此一时彼一时，几个熟悉的弟们都在看着李畅上第一拄香，复杂的神许许多多的东西。李畅微闭上了双，一很熟悉的觉涌上了心，好像这不是第一次来冲虚观香，好像很久很久以来，他就在这里了。怎么会有这觉呢？李畅的双手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是吗？虔诚？我很虔诚吗？哦，那就对了。我在祝愿我们俩一辈相亲相，生一个足球队来。当然得虔诚了。”李畅胡说八地岔开了话题，他也不知刚才怎么了，好像很长很长的时间，好像又是一瞬间。

—

“李畅，刚才好像有一团彩云围绕着你，你好像飘了起来，一下离我好远好远，我怎么伸手都够不着你。就那么一下，我以为了，，你就在近前，我吗抓住你的胳膊，生怕你跑远了。你不会离开我吧。”

“傻丫，新年第一天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呸呸，赶吐唾沫。还没有香吧，赶香，把这些怪念都从你那个小脑袋瓜里面赶去。”

这是一气场，很熟悉的气场。就像在大合唱队伍中的一员，那气合的觉让你能平常你本作不来、不到的事情。在练功时碰到的难关窒碍，好像都已经烟消云散，李畅一的气自发地运转了起来。那一拄大的香变得异常的明亮。

事情没有像王绢安排的那样，首先是冲灵长第一个上门拜年，然后邀请李畅去冲虚观上香，冲虚观大年初一的香火还是很灵的，不一会儿，张晓楠的一队人也过来了，李畅这边有老人在家，于情于礼张晓楠都应该先到这边来。王绢已经是第三拨了。然后就是罗军和王大为，曾昆这次没有在昌宁过年，回小燕老家去了。冲灵长怂恿着大家都去冲虚观上香。结果，一群人先到王绢家里拜了年，然后居然浩浩地起人奔赴了冲虚观。

“懒虫，新年好，该起床了。”王绢腻声说。

“刚起来，开机后新年的第一个问候来自亲的你，看来我们之间是心有灵犀，天生就是一对。不会是总在拨我的号码吧？”

“怎么了？我脸上长了？”李畅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

话音刚落，好像是验证李畅的话，门铃就响了起来，李畅抱歉地对手机吻了一下，说：“来客人了，你记得早来哦。”

“自作多情。我现在正在准备早餐，待会过来给你爸爸妈妈拜年，然后再一起到我这边给我爸妈拜年，然后再去给晓楠她们拜年，然后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