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家门外旧书堆上的琴谱与信显然已经到了于皓手中，而对门的墙上，正贴着用琴谱一张一张撕下拼凑而成的鱼型廓，风一，每张琴谱随风翻飞，好似鱼的鳞片闪闪。

于皓被这不寻常的煞车声所引，抬一看。瞧见站在场中央差被辗碎的语燕，心一窒，慌忙地丢了机车，迈开大步往她冲了过来。

看见于皓的动作，语燕心一慌，怕他就这样再度消失了，也不前来势汹汹的车群已经冲了过来，她不顾一切，是冲了场中。几托车为了闪躲她，连忙煞车，尖锐的煞车声四起。

语燕用着最后的力气，拚命想盖过那吵杂的音乐声“于皓在哪？我要见他！”

于皓

于皓比？要不要脸啊！我看你们连我红豆都赢不了！“

“飞在空中的音符鱼，原来，鱼也能飞啊…”小燕喃喃自语着，不自禁地微笑。然后，她想到她写给于皓的信签，低往旧书堆看去，果然找着了于皓回给她的信。趁父母不注意，她捡起那封回信，握在手里，直到机场的候机楼，语燕才有机会拆开这封信，一张照片掉落来，捡起一看，正是她之前在于皓家所看到的那张，照片模模糊糊的，却依稀可见是个小女孩。再拿起于皓的信签，语燕仔细地读着。

震耳聋的声音传她耳里，飚车场依然闹，群车肆，语燕睁着睛，好不容易才在一角发现正在跟红豆拌嘴的阿奇，也顾不得电音乐响得吵翻天，她扯开咙大叫：“阿奇…”

霎时，她全都明白了。原来，于皓一直默默地在边看着她，于皓从来没有欠自己任何东西，有亏欠的人，是她！

语燕霍地站起，背起自己的包包，抓了照片，无视于地上的行李，转就跑。她气吁吁地跑过长廊，跑过电梯，穿越过大厅，里盈着泪。她要再见他一面，她不能就这样走了，欠他的话，她一定要亲说来还他！

阿奇连忙指着远方的一角，然后拉大嗓门帮着语燕吼：“阿皓！阿皓！看这里啦！”

语燕也用尽了全力气往于皓的方向跑过去，毫不犹豫地扑他怀中。

她喊着，使劲力气地喊，拚命招手，就盼着阿奇能发现她，喊到嗓都要哑了，阿奇才注意到挥舞手脚的语燕。他先是一愣，才扯开嗓门不可思议地大吼：“小燕！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去欧洲了？”

什么是属于她的东西？看着照片，脑海中模模糊糊地浮现多年前的记忆。语燕仿佛可以看见那年的一场雨，她撑着小红伞，旁跟着一个怔怔看她的小男孩。然后她忆起每次练琴，总觉有一目光，穿透篱笆，定定地凝视着她，直到有人喊了声于皓，那目光才会缓缓消失。

拦了租车，从机场到于皓家，从于皓家到阿奇家的杂货店，再到撞球场，语燕去了好多地方，却始终找不到于皓，直到天黑，她才猛然想起于皓会在的地方。没有犹豫，她往曾经去过的飚车场方向奔去。

于皓…

远方的于皓并没有听到阿奇的叫喊声，他跨上机车，跟着单等一大群人准备绕场试车。

“你怎么…”将她死死地锁在中，于皓又惊讶又兴地问。

“你不该

小燕，飞吧，在蓝天里自由勇敢地飞，不要有任何牵挂。虽然只是短暂的会，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属于你的东西，我将它还给你，从今以后，我不再需要它来想起你。

“我找了你好久，好久…”这一刻，她终于溃堤，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