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守业家大约有七十平米，两室一厅，从房型设计上看，比较落伍，客厅很小，围着客厅四周的全是一个一个的门，果然是十年前的平。不过，单纯从视觉效果上看，这房看起来反而宽敞些，因为，没有很多家。客厅里是泥地面，没有铺地板，厅里最主要的家是一张黑仿三人沙发，因为时间比较长，边角的地方已经磨破了，了白的衬布，但整个沙发看起来很结实，这是老产品的共同特征。沙发前是一个木制茶几，同样壮而朴实的结构，和沙发在风格上倒是一脉相承，显得很协调。茶几和整个客厅一样，虽然简陋却一尘不染，而且被得锃亮，看得来，董守业家人很净。

知了两兄妹的想法，包括董守业在内，学校的老师直到校长，比较懂行的亲朋好友，无数的人都来思想工作，要求他们分开填志愿，没用。两孩说了，就要上清华，就是喜这个专业，而且，非得一起上不行，如果有一个考不取，就都不上，明年再考。

董守业倔是了名的，没想他的孩比他还倔。考成绩下来以后，父母亲、两个孩的任课老师没有勇气打听他们的分数，都在等着悲剧的发生，没想到，发生的不是悲剧，而是奇迹，这兄妹俩，双双以631分的分，并列全省考理科状元，最后双双被清华录取。

两个孩是双胞胎，上中的时候在P县一中，绝对是一对神童，兄妹两同年级不同班，每次考试榜首之争都是这两个孩的好戏，其它人只有第三名的份。考的时候，两个孩共同报考了清华大学的生工程专业，让全校老师大吃一惊，清华的这个专业在全省只招两个，本来一个学校在填考志愿的时候，一般都尽可能把尖生分开来填不同的学校，这样不至于撞车，像这不但填一个学校还填一个专业的情况，从来就没有过，属于典型的自相残杀，何况这对自相残杀的还是亲兄妹呢。

客厅里，比较醒目的是挂在沙发背后的一张大照片，有像普通人家把婚纱照挂来的觉。照片上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都着清化大学的校徽。这时，随同的P县刑警说，这是董守业的儿和女儿，他们是P县的一段传奇。

换了一层天。三年前，县委把一宿舍行了重新改造，据新的房改政策，一宿舍市场价对大院里的工作人员和全县的科级以上领导售，无房可以享受货币化分房政策，不足的分自己补上。不过，明人都能看得来，虽说是市场价，但一宿舍靠县政府，是绝对的黄金地段，而且住在县委一宿舍长久以来就是份的象征，有钱也买不到。所以，当初迁往二宿舍的科级，只要够条件的大都纷纷回一宿舍买了房。极少数没去的，都是在任的时候没有什么积累、现在又已经退下来无权无势的，买不起。只有董守业家例外，大家很奇怪，作为新任的国土局长，他有权有势，又了几年的党委书记，难拿不十来万块钱？少数比较了解董守业的人说他是真的买不起，可又没人相信。

听P县的两位刑警介绍，蓝煜星注意到一个奇特的情况，他们在提到董守业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以董局长称呼，言语中，并没有因为他现在是嫌疑人就失去对他的尊敬。

了董守业的家，蓝煜星的第一觉是，想从这里找到什么证据，实在是太难了，相对于他的份，这个家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