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林清雅地盯着蓝煜星，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样：“蓝煜星同志，刚才我闲着无聊，打电话到P县二招的总机查了一下，让他们把董守业事那天晚上的总机通话记录给我传过来，我发现，某位同志在凌晨三的时候还接了一个电话，电话号码这上面写着呢，是固定电话，要不要我通过P县公安局再查一下这是谁家的电话啊？还有，某位同志夜里一直忙活到三多，第二天早上还有闲心穿一运动服去跑步，在P县那几天，这位同志每天早晨都忙着睡懒觉，忙得连吃早饭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就忽然有雅兴去晨练呢。我很好奇啊，要不要跟P县公安局打个电话，请他们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目击者看到一个全蓝运动服的小伙从二招门直奔向运河大堤啊，又或者是这位同志有没有跟什么海归人士会面啊。”说完之后，林清雅饶有兴趣看着蓝煜星：我看你还怎么演？

“林书记您说笑话了，我怎么知怎么能联系上董小方啊，那天董小方来的时候，袁主任也一直在场，我一句话也没有和他说。”蓝煜星还在装糊涂。

“秘书是领导的参谋和助手。”既然林清雅要抬领导的帽压人，蓝煜星也就公事公办。

老半天，一个似乎很缈远的声音从林清雅的方向传了过来：“说说看，怎么收场吧？”蓝煜星一看，林清雅还是也不抬地在整理资料，好像刚才那句话只是他的幻觉。

林清雅门以后，径直坐到办公桌上，埋整理她桌上的资料，好象本就没蓝煜星这个人。蓝煜星只好自顾自地坐在了林清雅对面的沙发上，问了一句：“林书记，有事吗？”林清雅还是不理。呵呵，这是跟我摆架呐还是跟我呕气呐？好吧，你不说我也不说，就这么耗着吧，看谁耗得过谁。于是，蓝煜星把低下来，无比认真地研究起了化木地板上的纹。

“那好，你现在就给我参谋一下，那个董小方究竟是怎么接到那个电话的？你好像和董小方有一面之缘是吧，莫非是一见如故？你这么神通广大，能不能帮我个忙啊，帮我问问董小方，省纪委汤书记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啊？我正想跟他汇报一下工作呢。”林清雅的话越来越尖刻了。

“林书记，您说的话我不明白。”蓝煜星是铁了心要扮猪吃老虎了。

坏了！蓝煜星清楚，这一去没什么好果吃，虽然不至于刨问底，但也难免旁敲侧击，需要小心应付才是。袁小刚却是暗暗失落，她为什么越过自己找蓝煜星呢？难是对自己不满意？不过，转念一想，蓝煜星是领导班指定的林清雅的跟班秘书，找他应该是理其它和案件无关的事务吧，给了自己一个可以自圆其说的理由，这才释然。

这时，林清雅才把抬起来，正：“蓝煜星，你是我的秘书对吧，你大学学的专业是应用中文，也就是文秘对吧，你告诉我，秘书的职能是什么？”

常一样，在袁小刚办公室神侃。这时袁小刚的电话响了，他接了一下，把话筒递给了蓝煜星。蓝煜星接过来，却是林清雅：“蓝煜星，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