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已经答应合你们了，可以让我休息一个晚上吗？”刘彪的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那乞求的语气，连蓝煜星都觉，这个人的意志，已经彻底被摧垮了。

林清雅来到会议室，让几个人坐在一起议一下。这个办法是袁小刚和李想来的，现在已经有了成果，所以袁李二人当然没什么意见。两人的意见说完后，林清雅又看似随便地问了一句：“蓝煜星，你也说说吧，大家畅所言。”最近，林清雅总是这个样，遇到什么悬而未决的事情，一般都会不经意地问蓝煜星一句，好像只是于礼貌或是对工作人员的尊重，但对他的话又并不在意的样。但是，细心的袁小刚却发现，大多数情况下，蓝煜星都是很谦虚的，一般都会赞同他和李的意见，但是，偶尔也会在将要说完的时候，来那么一两句补充，偏偏这一两句补充的内容，很快就会在林清雅那里得到认同并付诸实施，这就让袁小刚暗暗奇怪，甚至偶尔会有一些嫉妒，好在蓝煜星说话的时候态度比较谦虚，和袁小刚的私人情也很好，才没有引起袁小刚的敌意。

果然，今天又是如此。蓝煜星当然不会否认现在的方案：“呵呵，我哪有什么意见，袁主任和李大队长努力到现在，终于有了结果，这是好事啊。不过…”

走审讯室以后，袁小刚上向林清雅汇报了情况，并请示林清雅可否安排刘彪和刘虎通电话。

“不过，我想到了一个技术的问题，对刘彪和刘虎的通话过程，我们现在还不能完全掌握刘彪会说什么，万一他说了我们不希望说的话，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前一段时间我在纪委的内刊中阅读到一篇材料，说某地在案件查办中采用了一比较新的技术，叫三秒钟延时技术，这技术可以达到这样的一效果，就是这边的通话两方有三秒钟的时间差，因为每一句话通话差都是三秒，所以，通话双方没有觉，但我们的技术人员可以在发现问题的时候及时把电话掐断。而且，三秒钟延时的技术量并不，我们S市的电信和移动门的技术，完全可以到。”

袁小刚的观察是正确的，在听完蓝煜星的发言之后，林清雅沉了一下，没作表态，然后就说：“暂时先议到这儿吧，因为案件需要几个组的统一行动，我想还是要向冯书记请示一下，这件事还要和Z州方同志们衔接好，协同作战，这样才能取得最大的战果。大家暂时在会议室坐一下，我们等会再议。

听蓝煜星说了不过两个字，袁小刚上把耳朵竖了起来，听听他下面要说什么，如果不预料的话，林清雅很可能又会照他的话去了。

听完蓝煜星的话，有心观察的袁小刚顿时明白林清雅为什么会重视蓝煜星的话了。技术的问题也许是次要的，但他是她的跟班秘书，考虑问题的立场和自己的立场显然不同啊。刚才，自己两人之所以没有立刻答应刘彪，和现在蓝煜星提来要向冯书记汇报的理完全是一样的。因为，如果林清雅决定了，万一了什么岔，那主要责任就是林清雅的；而如果得到冯书记的认同，那林清雅的责任就没了。人家秘书的，是从领导者本人的利益发来考虑问题，和自己只是从门或是个人利益发考虑问题的角度大不相同啊，林清雅自然会多信任蓝煜星一些。看来，以后想问题要周全些才好。